至於是真的像,還是表現出來的像,這些,東陵商策便不想深究了。

帳子裡傳來東陵商策的聲音,帶著絲絲不耐煩,“她來做什麼?”雖然不耐煩,可是為了暫時不打草驚蛇,東陵商策還是起身更衣。

笑妃也跟著起來了,軟軟地躺在榻上,一副嬌弱無依的樣子。

“不知。”

東陵商策陰沉的眉頭緊緊隆起,讓笑妃在書房等他,然後自己便開門走了出去。

蕭齊兒也沒有想到,當初完美無缺的東陵太子,現如今居然也會在書房和女人白日宣淫!所以看著東陵商策脖子上的紅痕,臉色微變。

“什麼事?”東陵商策看著蕭齊兒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心中的暴躁開始有些不受控制,皺了皺眉。

蕭齊兒早就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入宮,如果說當初還對東陵太子有所期許的話,那麼現在的東陵元帝已經毀去了她所有的期許,所以對東陵商策既不討好也不疏遠。

她淡淡道:“太後讓臣妾請陛下前去用膳。”

東陵商策只覺得心中的煩躁更甚,擺手道:“孤知道了。”

蕭齊兒也明白東陵商策十有八九不會去,所以只是說一聲便回了自己的宮殿,也沒有去東陵太後那邊。

“娘娘,這樣會不會得罪太後娘娘……”蕭齊兒的貼身宮婢就是從親王府帶出來的,也相當於蕭齊兒的心腹了,一心一意為蕭齊兒好。

蕭齊兒坐在梳妝鏡前,給自己畫了眉,對著銅鏡照了又照,才漫不經心道:“得罪就得罪了吧,本宮不過是親王府的棄子,左右親王府成事不成事,本宮都逃不了一個死,為什麼不讓自己活得舒心一點?”

宮婢啞言。

半夜,東陵商策的宮殿還亮著燭光,然而大殿之中空無一人。

在宮殿轉角處暗藏的密室裡,他一身黑袍死氣沉沉站在血水之中,神色呆滯遲鈍,嘴巴一張一合,想要發出聲音卻不行。

眼中時不時劃過一抹血紅色,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個不停,手上腳上彷彿有東西纏繞著一般,緩慢而又艱難地掙紮著,然而從他神色之中看得出來,這樣的掙紮很是痛苦。

東平早就得了吩咐,帶了十來名精銳將東陵商策的宮殿保護起來。

而年公公和笑妃兩個人,也俱是站在血水之中,只是與東陵商策還有掙紮不同,他們的臉上,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平靜漠然,彷彿只是一個站在原地等待指令的傀儡娃娃。

“噗!”

“噗!”

笑妃和年公公兩個人突然噴出一口血,身子顫顫巍巍搖了一下,險些倒下去。

東陵商策的眉頭緊緊皺起,掙紮的動作突然緩了一下。

東陵皇城之中,蕭親王和北親王則有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