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淩蔚猛然抬起頭,雙目充血地望向東陵商策,恨不得將東陵商策千刀萬剮,和他的血,抽他的筋!

就是這個人,毀了他半生不說,現在還要害他的妻兒!淩蔚心頭除了怒火,更甚的是一種無力感,他為東陵賣命這麼多年,東陵居然就是這樣回報他的呵!

“卑鄙?”東陵商策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長袍一揮,露出手中拿著的一張紙移到淩蔚眼睛正中央,“孤做事才管不管卑鄙,只看結果!要是你告訴孤,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孤就饒你妻兒一命如何?”

東陵商策的手中,赫然是不久前淩蔚給白毅寫畫的幾個字元,可惜的是,東陵商策從白毅嘴裡只知道白毅需要將那幾個字元放到哪裡去,卻根本不知道那幾個字元到底有什麼意思。

他多次詢問了白毅也沒有得到結果,確定白毅是真的不知道之後,就迅速趕到了地牢之中。

他有一種預感,若是掌握了那個東西,找出虞子蘇手中,那彷彿鬼魅無所不在的幽谷的各個暗樁釘子,不在話下。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淩蔚挪開目光,堅持自己一開始的說話,他淩蔚雖然不是什麼好人,雖然和明景帝是敵人,可是卻是有自己原則的人。

明景帝守信承諾,他也會守信承諾,更何況,東陵商策如此欺辱苛待他,他為何要幫助東陵商策!讓東陵商策不痛快不是更好嗎?

“哈哈!”東陵商策聽見淩蔚的回答,怒極反笑,“淩將軍,你以為你這樣幫著景國,夜修冥和虞子蘇就會感謝你嗎?你看看,這麼多日子過去,你現在還是被關押在東陵的大牢裡。”

“虞子蘇和夜修冥已經死了!死了!他們連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還能保得住你和你妻兒……”

東陵商策越說越瘋狂,最後不知道是觸及到了什麼,整個人一下子陰森森的低低笑起來。

淩蔚聽見東陵商策陰沉的笑意,充血的目光帶著刻骨的恨意,突然抬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東陵商策,老子詛咒你,生生世世,求而不得,鰥寡孤獨!”

“你放肆!”東陵商策彷彿被針紮了一般,一下子跳腳,指著淩蔚狠狠罵道:“來人!給孤用刑!用刑!孤倒是要看看,看他到底能夠犟到什麼時候!”

東陵商策說著,三兩步就出了大牢,彷彿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他似的。

“哈哈哈……你也有……啊!”帶著倒鈎的鞭子突然打在身上,淩蔚渾身一顫,咬了咬牙,繼續道:“……有……啊……怕的時候……啊”

東陵商策啊東陵商策,你以為自己的心思,真的沒有人看得透嗎?

東陵商策走出牢房,毀了牢房外面大片花草,才平靜下來,對身後跟著的侍衛道:“好好審,明天午時,孤就要知道結果。”

一夜審訊,淩蔚昏死過去,東陵商策讓人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本來打算繼續用刑,卻收到訊息,景國任懷玉老將軍趕往關城,所以就暫時沒有去管淩蔚。

哪知道就這麼一會兒時間,淩蔚撞牆身亡。

東陵商策收到訊息,氣得一下子將手中的杯子捏成粉末。

“陛下!南宮勳退兵了!”一名將士從外面匆匆走進來,跪在地上急聲道:“是任懷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