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皇後娘娘這病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好,要不要通知陛下啊?”

朝中諸事如今皆由夜文頤掌管,雖然有的人不滿和疑惑,但是聰明的人都猜到夜修冥很有可能今後直接傳位於夜文頤,他們以後還會在夜文頤手底下做事,所以也不敢表現出來。

再加上段王爺和溫文越幫襯著,朝中也算是順遂。

這話厲輕行幾乎是每天都要問一次,夜文頤聽著都覺得頭疼,皺眉道:“皇後只是舊疾沉珂,並無大礙,她說了不要去打擾皇上,免得皇上在關城分心。”

自從虞子蘇離開皇宮之後,夜文頤和溫文越便對外宣稱,皇後病重,暫時不上朝。

夜文頤也知道這些人對自己的懷疑,可是天知道,他連鳳棲宮都進不去,能幹些什麼!

說起這件事情,夜文頤也是心中震驚,他不過是讓人去鳳棲宮試探一下,哪知道夜修齊不過一個一歲小孩,還真的讓人直接處決了,那手段,便是他活了這麼多年,也覺得膽寒。

一開始還以為是宮中其餘人教唆的,後來一想,只怕真的是因為是七弟的兒子,所以天賦異稟吧。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厲輕行擔憂虞子蘇,哪怕知道夜文頤將來很有可能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也直言不諱,“宣王,皇後娘娘真的沒事嗎?”

夜文頤臉色一青,這是在懷疑他麼?

一邊的段王爺和溫文越聞言,同時道:“沒事的。”

厲輕行打量了段王爺和溫文越一眼,這兩個人,一個是當朝右相,皇後娘娘的左臂右膀,一個是皇後的義父,應該不會害皇後吧?

段王爺見到這人的懷疑,只能苦笑一聲,他算是看明白了,那日他就是做錯了,事到如今,他連鳳棲宮去看那兩個外孫都不行了。

鳳棲宮完全和皇宮其餘宮殿隔離起來,自成一方。

“皇後娘娘需要靜養,還是別去打擾她了。”溫文越慢條斯理地道:“再說了,咱們這多人,難道沒有皇後娘娘,就不能做事情了?”

“就是!”景真公主擠進來,聲音帶著一些沉色,“王坪村那邊今年的收成,根本不夠他們度過這個冬天,在糾結人向朝廷求援。”

“糾結人?”夜文頤挑眉,沉聲問道:“想要朝廷發放救濟糧,直接上稟便是,緣何要糾結人。”

很快,後面走進來的容宴解決了夜文頤的疑惑,“王坪村說是因為朝廷讓他們試種水稻,才導致他們今年收成不好,所以找朝廷要個書法。”

“我去!小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要臉的!當初試種的時候,王坪村又是怎麼說的?這才不過第一年,就按捺不住了?”

姜南笙聞言,十分火爆地罵道:“老子現在都還記得,當初為了那王坪村,朝廷下了多少力氣!”

溫文越則是疑惑道:“當初種植兩季水稻的時候,不是叮囑過他們多種一些其餘的糧食麼?況且今年朝廷又沒有收繳王坪村的稅賦,按理來說,他們不應該因為收成不好就到吃不飽飯的地步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容宴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