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仙郡處,豐轍還未曾離開。”虞子蘇頓了頓,沉聲道:“但是確實沒有多少兵力。”

景國兵力不多,不過全國兵力都掌握在夜修冥和幾個可以信任的將領手裡,夜修冥臨走之前將調動兵力的兵符交給了虞子蘇,所以虞子蘇是有權力調動兵馬的。

虞子蘇斂了斂眉,沉聲又問道:“秋大人,你下去做個統計,看看敏仙郡如今兵力有多少。另外,再將敏仙郡周邊現在的地圖弄一份給本宮。”

“是。臣領旨。”秋灃又道:“另外,臣還有事情啟奏,長鏈糧草已經到達,不過關城那邊卻出了問題。”

“怎麼了?”虞子蘇皺眉道,關城理應是最為順暢的一條道才是。

秋灃道:“今早上得到訊息,關城的糧草在系咯郡被毀了。”

“毀了?”虞子蘇挑眉,聲音驟冷。

若說是劫走了,她還能夠理解,畢竟三國幾場戰事下來,必定會有流民匪寇,再加上景國如今也算不上是什麼國泰民安海晏河清,所以出現劫官糧的也不奇怪。

可是秋灃的意思卻是毀了!

什麼人會毀景國的糧草?如今糧草有多麼重要,沒有人不知道!要知道,在這個交通和饑飽都有問題的年代,一車糧草就有可能毀了一場戰役,繼而毀了一個國家!

“這麼大的事情,秋大人怎麼不早點說!”夜文頤繃著臉道。

其餘人等也是皺著眉,一副不贊同的臉色,糧草與戰報同樣重要,秋灃這個糊塗鬼,作為兵部尚書,居然連這點都不清楚。

秋灃可不想不之前的兵部尚書多傑的後塵,急忙解釋道:“臣已經派人去查詢原因了,想著戰報比較重要,所以才放在後面說。”

溫文越抿唇道:“秋大人往後可不要如此,糧草此番被毀,只怕是東陵人動的手腳。”

“東陵商策在敏仙和江淮吃了大虧,在糧草上做手腳,也不是不可能。”虞子蘇伸出手,屈指敲了敲龍案,冷聲問道:“可知道被毀了多少?”

如今國庫尚且豐裕,可是誰都明白,戰爭時期,再多的銀子也不算銀子。

虞子蘇和夜修冥還好,至少率先佔領了最為商業化的蘇城,再加上江淮一案姜家牽扯出來的金礦,景國好歹也不像頭一年那般財政緊張。

秋灃被眾人說了一道,臉色早就白了,聽見虞子蘇冷冽的聲音,又白了幾分,低聲道:“全部。”

聲音雖小,可是大殿上眾人都聽見了。

難怪他要先派人去查詢原因!

派送往關城的,那可是邊關整整兩個月的口糧,算下來也有一個幾千擔,專門派了數人分批押送,居然還讓人全部毀了!

“東陵簡直太過分了!”姜南笙忍不住怒聲道:“這件事情,咱們定然不能就這樣過去了!”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將糧草送往關城,若是關城糧草斷了,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趕緊準備糧草要緊。”

溫文越和容宴同時道。

“秋收尚且沒有到,先前給關城和長鏈準備的糧草,也是用的去年的收成,如今國庫也只有不足三千擔的糧草,但還要往敏仙郡送一批去,還要留下一千擔以防萬一。”姜南笙苦著臉道。

“不如讓朝廷出面直接買吧。”梁吉才出列道。

“報!邊關八百裡加急,東陵派兵攻打關城了!”不等眾人就此事坐下決定,突然一名侍衛從朝堂之外,飛快奔進來道。

“什麼!”

這下子,不僅僅虞子蘇驚訝得直接從龍椅上走下來,就是其餘朝臣,也不得不驚訝地望向了突然闖入大殿的侍衛。

景國向來由急奏入朝的慣例,是以上朝時分,所有急事的奏摺,都是不入六部,直接送入朝堂。

侍衛顯然一路疾跑進來,喘著粗氣,在寂靜的朝堂上十分清晰。

眾人都凝重無比的望向開啟信件的虞子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