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兵力本就少,派往一些前往交竹之後,就更少了,若是東陵突然偷襲景國……

厲輕行道:“不妥,咱們和飛鳳國如今是同盟,貿然撤出兵力,只怕會讓飛鳳懷疑咱們景國的誠意。”

“本王以為,當務之急,是弄清楚東陵國會不會狗急跳牆,直接揮兵北上。”夜文頤聽罷,搖頭道。

“臣附議。”一位大臣道。

“臣以為東陵國暫時不會出兵,咱們反而可以趁此機會,聯合飛鳳,直接打壓東陵。”景真突然出列道,意氣風發的聲音,將眾位大臣都嚇了一跳。

“這……”厲輕行忍不住猶疑了,不可否認,景真公主這話雖然肆意囂張,可卻也不是不可行,只是這話,倒是沒有想到是從景真公主口中說出來的。

不僅僅厲輕行沒有想到,便是其餘人都沒有想到。

景真公主入朝已經有些時日了,可是盡管平日裡驕縱囂張,在朝堂之上卻是十分謹言慎行,說這樣的話,還是頭一次。

然而眾人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糾結這件事情,因為姜南笙出列附聲道:“臣同意景真公主的觀點,我景國泱泱大國,何必要處處被動,而不主動出擊!”

“不妥啊!”梁吉才即刻道:“師出無名,以何出擊?”

“為什麼需要一個由頭才出兵!”姜南笙沉聲道:“東陵要理由了嗎?咱們景國非要人家逼到邊關才出兵,屆時豈不是失了先機!”

“東陵怎麼沒有理由!”梁吉才急聲道,唾沫橫飛,覺得姜南笙這話完全是在質疑他的能力,“它的理由不就是要這個天下麼……”

景國朝堂之上為此事爭論不休,東陵皇宮之中,東陵商策卻是因為此事氣得捏碎了手中的朱筆,甩袖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諾大的書房空無其他人,他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憤怒地一掌打在牆上,“啊!該死的!”

桌子上的花卉被聲音之中蘊含的內力震落一地花瓣。

“來人!”東陵商策陰沉的聲音彷彿深冬的寒冰。

東威前往原郡縣處理事情去了,東歸硬著頭皮走進去跪在地上道:“陛下,有何吩咐?”

屋子裡的氣氛壓抑得可怕,東陵商策渾身上下的冷意彷彿刀片一般,一刀一刀割在他的肌膚上,東歸額頭上不過一會兒便冒出幾滴冷汗來。

“查!給孤查!到底是誰敢在背後耍陰招!”東陵商策厲聲道。

問蕭常年帶兵,他也特意叮囑過他,糧草是軍中重中之重,不可能不小心把守,這麼可能這次這麼巧,正好在兩軍決戰的時候,讓飛鳳國鑽了空子。

“是。”東歸領了命,不敢多留,急忙退了下去。離開的時候,看見年公公木著臉走了過來,忍不住皺了皺眉,難不成又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