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痕是個通身如玉的貴公子,豐轍又是個草莽出身的俊小夥,一個精緻,一個粗糙,兩個人坐在一起,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好在這一路上兩個人都習慣了,是以豐轍與玉無痕兩個人吃飯喝茶,悠然無比,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玉無痕緩緩擱下手中的筷子,蹙眉道:“只怕不用咱們去找線索了。”

豐轍飛快順著玉無痕的目光望過去,一下子就看見了大街上兩個並行的灰衣人影。或許在其他人看來,這兩個人並沒有什麼異樣,可是收到京都訊息的豐轍卻明白,這兩個人早就是中了蠱毒的。

“小二!結賬!”豐轍大吼一聲,結完賬,就拉著玉無痕跟了上去。

景國京都,自從夜修冥得知東陵商策想要害虞子蘇之後,已經黏在虞子蘇身邊好幾天了,就連段王爺都快看不下去,忍不住說了兩句。

哪知道夜修冥當面答應得好好的,可是一轉身,還是什麼都忘記了。

“蘇兒,你都沒有親我。”夜修冥見虞子蘇麼麼大寶小寶的臉,委屈無比地嘟囔道,說是嘟囔,偏偏聲音不大不小,虞子蘇又能聽見。

“來……”虞子蘇勾了勾手,一把摟住他的脖頸,十分耿直地親了一下,分開之後,忍不住笑出聲來,牽著夜修冥的手往外面走,免得打擾了兩個孩子睡覺,“跟孩子吃味也不害臊。”

“哼!我是他爹,本來就該讓著我!”夜修冥說得理直氣壯。

虞子蘇有些擔心地摸摸夜修冥的額頭,該不會是給東陵商策給氣傻了吧,“行了,別鬧了,今日姜家人行刑,你派了誰去?”

雖然姜家該拿下的人已經全部拿下了,關押咱大牢裡,可是自從容宴上稟說東陵使者不見了的時候,虞子蘇心中就略有不安,於是在朝中商討了一下,將姜家行刑的日子提前了。

說到正事,夜修冥也收起臉上的玩笑之色,正色道:“曲澤,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總覺得心底有些慌慌……”虞子蘇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虞易匆匆忙忙跑進來道:“娘娘,陛下!有人劫囚!”

虞子蘇還沒有反應過來,夜修冥已經問道:“情況怎麼樣?”

“捉住十五人,但是姜聰林被人救走了。”回答的不是虞易,是落後虞易一步到達的青魍,“對方人數眾多,而且京兆府還有叛徒。”

“是誰?”夜修冥語氣嗜血,京都被清洗了這麼多遍,居然還有叛徒,東陵商策到底在景國埋了多少釘子。

“是聞渢。”

夜修冥冷著臉吩咐人準備馬,便帶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虞子蘇出了宮,疾馳著往京兆府而去。

姜家囚犯被人救走的訊息早就傳播開來,京都各處都在議論此事。

“你之前早有準備?”虞子蘇被疾風颳得臉疼,躲在夜修冥懷裡,怕夜修冥聽不清楚,問話的聲音放大了一些。

夜修冥低頭在她耳邊道:“嗯,你之前不是說怕東陵使者有鬼麼,所以一直讓人守著,就等著他們落網呢,不過沒想到聞渢是東陵的釘子,還要費些功夫。”

“我們現在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