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諾卻明白,虞子蘇這一切,都來之不易。

就拿和夜修冥的感情來說,虞子蘇付出的不必夜修冥少,只是世人對女人存有偏見,大多數人看見的都是男人如何寵一個女人,而女人為男人默默做的一切只要沒有人提出來就不會有人知道。

眼看著虞子蘇如今懷有身孕還在為國事操勞,有時候半夜三更腿抽筋導致睡不著,還要爬起來批奏摺。

第二天還得去上朝,要不是有她和崔嬤嬤拼命地用東西食補,再加上經常提醒她注意肚子裡的孩子,只怕這人早就是受不住了。

“娘娘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蘇諾看著虞子蘇迅速削瘦下去的臉龐,無奈嘆道。

虞子蘇明白蘇諾的意思,她對自己孩子的期望不必蘇諾少,想要保護他的願望也不比蘇諾弱。

只是夜修冥現如今在邊關安危難測,東陵商策虎視眈眈,而今京都又有一股勢力冒出來,她還查不出來源頭,心裡實在是發慌。

“娘娘,再不濟,還有解平遠那一條線呢。”蘇諾提醒道。

“唉,我去睡一會兒。明日大師講經,記得叫醒我。”虞子蘇道。

“好。”

第二天一大早,虞子蘇才剛剛走出房門,就聽見外面有人在議論昨日發生的事情。

“都說咱們這皇後娘娘的後位不過是憑借陛下的寵愛得來的,可現在那些人被打臉了吧,皇後娘娘可是天生鳳命!比起那在白馬寺這種聖潔的地方偷人的解家小姐,不知道好到了哪裡去!”

“嘿,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這鳳命,當初之所以傳出來,可不就是想要皇後娘娘替皇上納妃麼!這皇上不再京都,若是皇後娘娘做主納了一個鳳命的女人進去,如今這鳳位上坐著的人啊,指不定會是誰呢!”

“哎呀,這人心啊,就是看不得別人好。當初皇後娘娘還是七王妃時,就跟著七王爺平定了連家的叛亂,後來又去了邊關禦敵,現在人家好了,這些人就心底嫉妒唄,不滿唄。”

“是啊,要我說,皇後娘娘乃是我們京都女人的典範……”

後面一大堆的溢美之詞,虞子蘇表示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帶著蘇諾,默默地離開了。

“後面說話的那個人,是厲大人家的夫人。”蘇諾道:“只是苦了解小姐。”

“或許她心中並不苦。”虞子蘇輕輕笑道:“對了,解玲瓏現在應該已經出京了吧?”她這邊將解平遠牽扯住,小穎她們動作應該方便許多。

蘇諾點了點頭,“往江淮之地去了。”

“挺好的。”虞子蘇說到,腳步不停,直到到達主持講經的地方。

“天啊!這人也太多了!”碧容感慨道:“娘娘你看,那邊整個空地上,沒有椅子,全部都那樣坐在了地上。”

入目皆是人群,密密匝匝地蠕動著,耳邊也是哄哄鬧鬧的,彷彿身處在集市之中一般,可是這些人卻又不像集市中人那麼沒有秩序,而是在寺廟中的小沙彌的引領下,有序井然地在各處落座站立。

“住持大師法號智空,自從智言大師坐化之後,就再也沒有講過經,這一次講經,自然會引起這麼多人前往。”

不知道什麼時候,溫文越已經站在虞子蘇身邊,“這還是有很多人剛剛知道這個訊息的緣故,要不然,人會更多。”

“皇後娘娘!”

“是皇後娘娘!”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短暫的平靜之後,爆發出一陣叩拜聲,就連虞子蘇都驚了一跳,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人會突然跪下來叩拜她!

虞子蘇不知道的是,段王爺溫文越徐慶澤等人,用盡京都勢力,將她為景國邊關,為景國百姓所做的一切在整個京都傳頌著,現在在眾人的眼中,虞子蘇,是當之無愧的景國皇後!

“平!”虞子蘇怔愣片刻,便恢複心神,抬手道。她走上住持讓人準備的椅子,也不喧賓奪主,道:“大師請。”

住持點點頭,便開始講經:“今日所將,乃是《心經》。何為心?意也,願也,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