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愧疚地道:“小姐,這件事情都怪屬下。前些日子屬下身上佩戴的玉佩掉了,可是因為那玉佩不值當幾個錢,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哪知道居然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蘇諾剛剛的得知這個訊息,差點人都被嚇傻了!

這可不是虞婉柔連依兩個人的那種小打小鬧,而是一個不小心就會牽扯到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鬥爭!蘇諾就怕這件事情是別人設下的局,會讓小姐陷入麻煩之中。

虞子蘇擺擺手,沉聲道:“蘇諾,你起來吧,這件事情不能怪你。”

誰知道這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想要誣陷她身邊的侍女去殺一個東陵使者?

可是她身邊的侍女殺了東陵使者又是為什麼呢?

她虞子蘇指使的?

可是她虞子蘇和一個東陵使者有什麼仇恨?

“夜修冥,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呢?”虞子蘇想了想道:“這背後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麼?難不成把大家都當做傻子嗎?我和蘇諾同一個東陵使者有什麼仇恨,非要要他的性命不可?”

“若是王妃的侍女和那個東陵使者曾經有過爭執呢?”青魍在一旁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忍不住插嘴道。

“不可能!”蘇諾斬釘截鐵道:“我最近和小姐在一起,而且也沒有同誰起過爭執,怎麼可能會和東陵使者起了爭執?”

“可是屬下聽見有人說,當初在西街雅苑後面,看見蘇諾姑娘和東陵使者為了爭一件東西,曾經大打出手過……”

青魍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好像就是在王妃和王爺成婚前兩天吧,屬下也記不清楚了。”那兩天事情多,怎麼可能記得清楚這樣的小事情。

“不會是蘇諾。”虞子蘇擺擺手道:“蘇諾那兩天都在忙我的婚服,連段王府都沒有出過一步。”

“對,蘇諾那兩日都在府中。”南宮穎也十分肯定地道,臉蛋氣得通紅,對著虞子蘇道:“小姐!屬下看肯定是誰在其中搞的鬼,想要陷害蘇諾!”

蘇諾怎麼可能會和東陵使者起爭執,且不說蘇諾不是那般容易沖動的人,就說蘇諾本身那兩天也沒有時間出府。

“去查!”夜修冥目光沉冷,對著青魍道:“去查當初在西街和東陵使者起爭執的人到底是誰!”

“慢著!”虞子蘇卻是在青魍要出門的時候叫住了他,問道:“這件事情可還有誰知道?”她想要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鬧到了什麼程度。

“東陵太子上報給了曲大人,因為此事幹系。曲大人已經將事情壓下來了。”青魍道:“不過只怕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

“讓曲澤晚上過來一趟。”夜修冥卻是沉聲道:“仔細查查連家這幾天的動靜。”

“是,屬下明白。”

“曲澤是你的人?”虞子蘇等到青魍走了之後,才道:“難怪當初古董鋪子的事情,那麼好辦!”當初她還在想,什麼時候這京兆府尹也這麼好說話了,連讓他幫忙也那麼爽快地答應了,還不要報酬!

“嗯,蘇兒以後有事情可以找他。”夜修冥輕聲笑道:“曲澤,還有溫右相,姜尚書,都是值得相信的人。”

虞子蘇一驚。這三個人裡面,除了曲澤,溫右相和姜尚書兩個人可是都是手中掌握著實權的人,夜修冥也太厲害了些,居然一聲不吭地就將溫程頤和姜維兩個人囊括在了自己囊中。

“夜修冥,你真的……”不想要那個位置……虞子蘇想要問,卻怎麼也問不出口。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兩遍,她不是不相信夜修冥,而是夜修冥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超出了虞子蘇的想象。

試想,一個真的沒有野心的王爺,會將一國丞相,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丞相,還有一個掌管著全國近乎三分之一命脈的家族家主,收攏在自己的陣營嗎?

“唉……”夜修冥將虞子蘇的不安看在了眼裡,不由得輕輕一嘆。見蘇諾和南宮穎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了出去,暗暗道這兩個人識趣的同時,手卻毫不含糊地將虞子蘇抱在了懷裡。

“蘇兒,我不會去肖想那個帝位。”夜修冥在虞子蘇的眉心落下一吻,“我所求的,也不過是一個家而已,我有你,就已經夠了。可是……”

夜修冥話語一轉,眉目間盡是冷意和煞氣,“若有必要,我也不會退讓!”

“我明白了。”虞子蘇輕輕笑開,“是我魔怔了。”

“你說,這一次是東陵國的手筆,還是連家的手筆?”

虞子蘇自知剛剛是自己的不對,看著夜修冥似笑非笑目光一直盯著她的模樣,微微有些心虛地轉移話題道。心中卻是暗暗罵道:臥槽!什麼時候本姑娘這麼弱了!這樣不行啊!什麼時候才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啊!

“你覺得呢?”夜修冥也不揭穿,也論起正事,道:“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是連熾和東陵商策兩個人的手筆。”

“為什麼?”虞子蘇不解了。連熾不過是一個高傲自負的公子哥而已,怎麼可能有這般心計?至於東陵商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