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問出東西來?”夜修冥沉聲問道。居然敢在他的婚宴上動手,還想要挾持新娘,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還沒有。”青峰沉聲回答道:“那人死咬著,什麼都不說。”要不是王爺早有吩咐,佈下了天羅地網,昨日還有可能真的因為這幾個人出亂子。

“帶本王過去看看。”夜修冥目光一冷,什麼都不說?哼!以為什麼都不說,他就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才回來不過半個月,這些人就已經忍不住了嗎?

夜修冥勾起一抹冷笑,跟著青峰去了王府中關押犯人的地牢裡,見到了這個什麼都不說的黑衣人。

“夜重旭派你們來的?”

聽見“夜重旭”三個字,趴在了地上的黑衣人肩膀忍不住動了動,過了一會兒才道:“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哦?你自己要來的?”夜修冥勾起一抹冷笑:“那你來幹什麼?”

“啪!”

“王爺問你話呢!”一直在審問的人見黑衣人閉口不言,要是一鞭子打了上去。那鞭子的倒鈎帶起一大塊皮肉,可是那黑衣人去偏偏就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悶哼了一聲。

“王爺,這就是塊犟骨頭,不如讓青尋大人想想辦法吧。”審問的人躬身道。他們審問了一夜了,可是什麼結果都還沒有,怕壞了夜修冥的事情。

“無礙,你們再審審,審不出來就殺了。”一句“殺了”夜修冥說得輕描淡寫,卻是讓黑衣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最怕的不是酷刑,而是這種淡漠,對一條活生生的命的淡漠。

只不過夜修冥還是有些不滿,看來這府裡刑司已經不行了,審問這麼一個人都一直沒有審問出來。

“青峰,讓青尋回來一趟,好好教教這些人……”

夜修冥原本想要讓青尋回來教教,可是突然就改變了想法,他想到了虞城他們,“不,你去讓虞城虞蒙他們過來,讓他們教教咱們府裡的刑司,到底該怎麼樣審訊!”

夜修冥說著,聲音已經低了下去,帶上了冷意。青峰明白,他這已經是對府裡的刑司開始不滿起來,急忙應道:“是。”說著,便出去安排這件事情,王府裡的心思,卻是沒有以前那般用心了。

夜修冥知道虞城他們的審訊手段,還是一個意外,當初在豐良抓住了一個連家人的暗衛,可是那暗衛怎麼也不吐出連貴的下落,碰巧那天青尋在給軍營裡的人處理傷勢,沒空審訊,虞蒙和虞城便自告奮勇地幫忙。

哪知道居然不過一個時辰就讓那個暗衛口吐實話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夜修冥才能在連貴落單的時候將人給找出來解決的。連家人,這輩子只怕都再也找不到連貴此人了!夜修冥目光劃過一絲冷意。

想著虞子蘇可能還有一會兒才會起來,夜修冥便準備再回去和虞子蘇睡一會兒,哪知道等到他走到了蘇苑,才發現虞子蘇已經醒過來了。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見她眼底下還是青色,夜修冥沉聲道,“進宮的事情,不用急。”

“睡不著了。”虞子蘇紅著一張臉,應道。見夜修冥居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後,拿過了蘇諾手中的梳子,在蘇諾的驚訝之中,在她的驚訝之中,淡定自若地給她梳起了頭,虞子蘇有些不淡定了。

“咳咳!夜……夜修冥,你會梳頭啊?”虞子蘇輕咳了一聲,穩了穩,才不至於結巴。光明正大地從鏡子裡面觀察著夜修冥,看著他雖然面色不變,可是耳垂都已經紅了,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笑什麼!”夜修冥微微惱道:“誰叫某個人連梳頭都不會的!”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吧,虞子蘇不好意思笑了。為啥呢?因為那個某個人就是她自己啊!她虞子蘇最恨的不是繡花繡草,而是打理自己這一頭的長頭發!

看著夜修冥動作熟練地給她挽了一個時下最為流行的飛雲髻,然後不知道又從哪裡拿出來一支白玉發簪,淡雅精緻,配她一身的氣質和發髻正好,虞子蘇感動不已。

等到夜修冥將發簪插入發中,虞子蘇終於忍不住轉過身一把將人抱住,嘀咕道:“你對我這麼好,我變得軟弱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