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臨走之前,段王爺對陳叔吩咐道:“陳叔在這裡候著,等到事情處理完後,將陽曦郡主給本王扔出去!”

是“扔”!不是“請”,也不是“趕”,段王爺這話也沒有掩飾,可見是氣急了,就是說給歐陽夢毓和景帝聽的!

景帝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他知道,這已經是段王爺給了自己臉面的原因了,要不然,早就讓人將人丟出去了!

歐陽夢毓則是氣得身子發抖,可是段王爺已經走了,只得道:“你們景國,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可惜,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南宮穎更是趁著這個機會道:“敢問陽曦郡主,你說你看見我家小姐推臨澤公主下水,是右手推的還是左手推的?”

“是在哪裡推人下水的?是用手掌推的還是手肘推的?是推的臨澤公主的背還是推的臨澤公主的肩膀還是臨澤公主的身子?”

“當然是……右手推的……在……”歐陽夢毓被這一串的問題吻得一慌,臉色未變,可還是強制鎮定著。

可是南宮穎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冷冷一笑,繼續說道:“那敢問陽曦郡主是在哪裡看見我家小姐推臨澤公主下水的?為什麼郡主不去救人反而先要誣陷我家小姐?”

“我憑什麼要去救一個廢物!”歐陽夢毓本來就因為這一點心虛,瞬間脫口而出,沒有看見一臉惱色的臨澤公主面色一變,又道:“還有本郡主那不是誣陷,是事實!是事實!”

“哦?”南宮穎道:“那既然是事實,請陽曦郡主回答我前面幾個問題。”頓了頓,南宮穎冷笑道:“郡主回答不出來了吧?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南宮穎轉過身問臨澤公主:“公主亦是,要是公主能夠回答出奴婢說的這幾個疑問,那麼今日這事情,我家小姐認了!”

南宮穎以為臨澤公主還要狡辯幾句,哪知道臨澤公主涼涼笑道:“是我自己跳下水的。”

臨澤公主看了一眼睜大眼睛的歐陽夢毓,心中對她的恨意絲毫不比虞子蘇少,廢物?

原來她臨澤公主堂堂一個公主在她一個郡主面前居然只是一個廢物?該死的歐陽夢毓,原來你剛剛說的都是假的,是利用本公主的!

臨澤公主看著剛剛還在跟她同仇敵該要算計虞子蘇的歐陽夢毓,露出了一個讓歐陽夢毓頭皮發麻的詭異的笑容。

臨澤公主掙開挾持她的婢女,一頭磕在地上,哭道:“父皇!女兒知錯了!都是歐陽夢毓這個賤人挑撥的女兒,才讓女兒動了這樣的心思啊!還有,這個主意也是歐陽夢毓出的!父皇,還請原諒臨澤啊!”

臨澤公主毫不猶豫地將所有的責任推給了歐陽夢毓。

歐陽夢毓沒想到臨澤公主給突然倒戈,她強撐著道:“你們完全是在汙衊本郡主!剛剛一個賤婢的問題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

南宮穎冷冷笑了,這歐陽夢毓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想必郡主不知道吧,小姐的右手因為前些日子受傷了,一點力氣都沒有,怎麼可能推人!這一點就是隨便找個太醫來看也是能夠證明的!”

景帝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虞子蘇上來的時候用左手抱著臨澤,幫她上岸,導致自己又被推下水,開始還以為虞子蘇就是一個左撇子,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出。

景帝看著歐陽夢毓面如死灰,冷冷道:“現在陽曦郡主滿意了吧。看來我景國真的是容不下陽曦郡主這尊大佛,明日朕就吩咐使館送郡主回國!”

“你們……你們不能……啊……”歐陽夢毓還想要辯解,哪知道就在景帝話落的瞬間,陳叔就走過來,拉起她就往外面飛身而去。

南宮穎見歐陽夢毓已經被處置了,便道:“奴婢去服侍小姐了,陛下請便。”小姐說了這個時候景帝肯定會處置臨澤公主,自己要離開。

蘇諾也跟著離開。

景帝冷冷一哼,對身邊的俞公公道:“派幾個人將臨澤送回去,朕去看看子蘇,回去了再處理。”

“是。”俞公公小心應了一聲,急忙讓人去“送”臨澤公主。沒有人看見臨澤公主眼底壓抑的瘋狂之色。

段王爺見到虞子蘇的時候,她已經醒了過來,看著她面色十分的蒼白,關心不已,“子蘇丫頭,你沒事吧?可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虞子蘇心頭一暖,為自己的欺騙有些愧疚,急忙笑道:“義父,已經沒事了。”

只是這一次涉及到了臨澤公主,要是不小心點處理,就會導致景帝的懷疑和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