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們——”虞子蘇看著鋪子裡僅剩下的打手和鑒定師傅,還有一個賬房先生,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似的笑容,道:“青默,將李師傅給我綁回丞相府裡去。”

虞子蘇看著那位鑒定師傅露出灰敗的笑容,一下子就彷彿老了十歲的樣子,卻並不同情。

那是母親當年特地留下來照看鋪子的人,也是以前這間鋪子的二掌櫃,沒想到短短兩年時間就成了連夫人的幫兇,實在是令人心寒。

“這位先生就暫且幫忙管一下鋪子裡以後的諸多事宜。”虞子蘇想著那未幹的墨跡,也知道這位賬房先生是個心如明鏡的,沉聲道。

看著那些打手一個個提著心緊張望著自己,虞子蘇偏偏就是不說對他們怎麼處置,就在他們慶幸的以為自己會什麼事都沒有的時候,虞子蘇又道:“青默,這些人交給你,隨便處理了。”

“你不可以這樣!我是夫人的人,你……唔唔……”李師傅還想說話,就被青默一下子點了xue。

連掌櫃強撐著癱軟的腳站著辯解道:“大小姐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本掌櫃辛辛苦苦為丞相府做了這麼多年,大小姐一來就要趕盡殺絕,難不成大小姐就這麼容不下我等嗎?”

他故意放大了聲音,就是為了吸引外面的人,哪知道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鋪子裡面的不對勁。

徐慶澤也是默默站著。

看著青默步步逼近,連掌櫃感受到那股子陰冷的氣息,終於忍不住一個撲通,癱坐在地上,道:“你……你不要過來……”

“虞子蘇,你這是在做什麼?難不成你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郡主,在這裡仗勢欺人!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寧夏雨突然沖進來走到虞子蘇面前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屑地道。

虞子蘇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走在寧夏雨前面的夜重旭,心底多了些玩味的想法,虞婉柔在百花宴上被杖責受了傷,現在還躺在床上,這三皇子不好好去關心他的柔兒,現在居然和寧夏雨在一起,嘖嘖……

不過很明顯,是寧夏雨自己追著夜重旭來的,只不過夜重旭沒有拒絕便是。

不過虞子蘇也不想去管閑事,沒有在意寧夏雨那看上去十分得意不屑的臉色,虞子蘇上前道:“不知道三皇子今日來這店裡,想要買些什麼?”

“三皇子是來拿前些日子看上的白玉觀音淨瓶,虞子蘇你就不要再在這裡裝模作樣吸引三皇子的注意力了,三皇子是不會再喜歡你的!”

寧夏雨早就使錢讓人將三皇子這些日子以來的行蹤弄清楚了,所以才十分清楚三皇子今日回來這祥誠古董鋪子那前些日子看上的給太後祝壽用的壽禮。

她十分得意的笑了笑,又邀功似的對三皇子道:“三皇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夜重旭本來是不想理會這個女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虞子蘇淡淡含笑的樣子就忍不住一陣氣悶。

想到她現在居然被父皇封為帝澤郡主,身份已經貴不可言,不可同往日而語,心中的不舒服就更加厲害,對著寧夏雨淡淡含笑點頭。

寧夏雨沒想到這一路上都沒有理會她的三皇子居然對著她笑了,肯定是她鍥而不捨的精神感動了三皇子。

她雙手叉腰,笑得更加得意道:“虞子蘇,你看見了吧,還不快點讓開,免得打擾了三皇子拿東西。”

“掌櫃的,還不快點將三皇子前兩日看的那白玉觀音淨瓶給三皇子拿過來!是等著本小姐來教你嗎!”寧夏雨又叫喝道,絲毫沒有看見癱坐在地上的掌櫃臉色不對勁。

“原來三皇子是看上了店裡的白玉觀音淨瓶,可是這個東西?”

虞子蘇轉過身,拿出貨架上明顯一個擦得十分光亮的白玉淨瓶,通身剔透晶瑩的白玉,能夠映出她的面容來,一看就是上好的玉料子,今天要是她沒有在的話,只怕這白玉觀音淨瓶就是白送給夜重旭了。

她剛剛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三皇子是來拿東西的,可不是來買東西的。

寧夏雨皺著眉頭,這該死的虞子蘇,都這個時候了,還想不死心地討好三皇子?她怒道:“虞子蘇,你是耳朵聽不清楚嗎,我叫你走開,不要擋了本小姐和三皇子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