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后見戚曜有所求,反倒鬆了口氣,冷笑道,“苜蓿芝乃靈補的藥材,哀家身子骨弱早就用上了,本就是稀奇的補藥,實在難尋。”

下一刻,一聲殺豬般慘叫響起在耳邊,陸太后冷不防被濺了一臉血跡。

“啊!”

陸璽痛的在地上打滾,一隻手腕生生被砍斷,鮮血直流不止。

“皇祖母,救救璽兒!”陸璽痛苦萬分的看著陸太后,一臉祈求,再這樣下去陸璽敢保證,戚曜一定會將自己千刀萬剮。

戚曜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說說而已。

陸太后是驚住了,鼻尖一滴血珠順到嘴裡,是一抹腥甜。

“你!”

戚曜手執一把長劍,劍尖還在不停的滴著血,落在了地毯上變成暗紅色。

“朕可沒有那個耐心跟你耗著,你若識相乖乖交出來,若不識相,朕只要派人掀翻西寧宮一搜。”

戚曜嘴角勾勒一抹殘忍的笑意,驚的陸太后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激靈一下。

“你敢!”陸太后說這話心裡也沒底,她終究想不通為何戚曜能傾其所有的幫助裕聖帝。

在戚曜舉劍的那一刻,陸璽驚恐的瞪大了眼,望後退縮著。

陸太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一下!”

戚曜挑眉睨了眼陸太后。

“哀家一直有個問題不解,為何東楚皇帝處處幫著皇上,皇上能給東楚皇帝什麼,哀家同樣能給,不,是雙倍!”

陸太后緊緊咬著牙找回一絲絲理智,“若皇上是要供奉大雍江山社稷,哀家同樣也能俯首稱臣,比起皇上,哀家治理大雍整整幾十年,手頭上信任的部下絕對比效忠皇上多得多。”

陸太后見戚曜表情有些鬆動,於是又道,“倘若沒有哀家的號令,大雍貿然歸順東楚,勢必會引來一陣血雨腥風,東楚皇帝又何苦這麼麻煩呢,哀家所求不多一塊封地,與世無爭即可,剩下的事哀家一定替東楚皇帝安排妥當。”

戚曜挑唇,“陸太后想的倒是周全,既如此,就請陸太后親筆寫下一紙詔書吧。”

陸太后一喜,只要戚曜肯答應,早晚有一日她一定會拿回這一切。

陸太后執筆就按照戚曜的意思寫下來,並且蓋上了自己的私印。

“哀家的誠意,東楚皇帝已經看見了,不知道東楚皇帝的誠意呢?”

陸太后好半響才恢復了以往的鎮定,只要戚曜有野心,她就一定能夠拉攏的來。

戚曜接過掃了一眼,嘴角翹起弧度,“陸太后果然豪爽,為置皇上於死地,居然賣國求榮主動伏降,能屈能伸不愧是一代國母。”

陸太后聽著戚曜說這話,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詫異的看著戚曜,那眸光裡的嘲諷令陸太后心底咯噔一沉。

“你!”

戚曜嗤笑,“朕若得天下豈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朕最後一次問你,苜蓿芝在哪裡?”

陸太后又驚又怒,“你到底要什麼,為何屢次幫著皇上?”

“朕再問你一次,苜蓿芝在哪裡!”

戚曜手起刀落,一聲痛苦的慘叫劃破耳膜,陸璽臉色十分痛苦,兩隻手齊齊被斬斷下來,陸璽再也受不住兩眼一番暈了過去。

“璽兒!”陸太后大叫一聲,心跳的飛快,怒瞪著戚曜半響說不出話來,眼底深處是一抹驚恐。

這男子太可怕了,渾身殺氣騰騰,霸氣側漏根本不是她可以主宰左右的。

“我說,我說。”陸太后見戚曜手臂微揚,下一刻就要斬殺陸璽陸太后二話不說立馬撲了過去,攔住陸璽跟前。

陸太后爬到床沿敲了幾下,眼底的恨意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