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那邊也打點好,餘下的,容哀家再想想。”

陸太后微閉著眸,陷入了沉思,耳邊只有燭火跳躍的聲音,霹靂啪啦的作響。

陸太后倏然睜開眸,看了眼辰王妃,“前些日子辰兒派人去天葬山行刺失敗,到現在哀家才想起來,戚曜來大雍的目的是什麼,大雍有什麼可值得他冒著危險停留的?”

辰王妃蹙眉,“東楚皇帝來大雍,又在天葬山……。”

辰王妃猶豫了一會,忽然想起一件事,“母后,天葬山的傳言不知母后可曾聽聞過,天葬山乃鳳凰之身所化,山頂常年飄極嚴寒,最適合冰封。”

陸太后點點頭。

辰王妃又繼續道,“若猜的不錯,東楚皇帝之所以肯幫皇上對付太后,許是因為皇上身上的一樣東西。”

“是冰蠶!”陸太后驚疑道,“皇上數年前就得過一隻冰蠶,可哀家問過皇上,皇上說自己吃了,原來如此。”

陸太后大約猜到了什麼,天葬山冰蠶難尋,偶然間裕聖帝得過一隻。

“東楚皇帝什麼都不缺,只要開口自然有人往上送,聽聞東楚皇帝對皇后恩愛之極,蘇皇后中毒身亡,毀盡五臟六腑,若有冰蠶修復再有得道高人相助,起死回生也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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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妃也只是大膽猜測,否則的話,戚曜為何要白白的為了裕聖帝冒險?

陸太后瞭然,“你這麼一解釋,倒讓哀家豁然開朗,想通了關鍵,怪不得皇上這樣信誓旦旦,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為了一個女人昏庸之此,真是糊塗,枉費哀家之前高看他一眼。”

陸太后的語氣裡頗有幾分不屑,不悅的哼了哼。

辰王妃低著頭,端起茶盞輕抿裡小口沉默不語。

“祖母,若咱們能替戚曜找來一個得道高人,是不是戚曜就不會幫著舅舅了?”

陸璽不指望戚曜能伸手幫忙,只要不幫裕聖帝,一切都好辦。

陸太后點點頭頭,“這件事還需要多多打聽才是,切勿急躁,免得上當了。”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走了進來,腳步似乎走的有些著急了,手裡的托盤有些不穩,一碗湯藥一碟蜜餞差點撒出來。

宮女嚇得趕緊穩住身子,一隻手扶住了托盤,一顆蜜餞不小心沾染了些褐色藥汁,掩藏在一堆蜜餞中倒是沒瞧出不同來。

只是宮女的手上殘留一點蜜,不仔細瞧卻是瞧不出來的。

這一幕恰好讓陸太后看見了,頓時解了疑惑。

“毛毛躁躁像什麼樣子!”路嬤嬤見狀呵斥一聲。

那名宮女小臉一白。“奴婢該死,求太后娘娘恕罪。”

“原來如此!”陸太后冷笑,衝著那名宮女擺擺手,“下去吧,這次就饒了你!”

那名宮女如同大赦,趕緊站起身將托盤放下後,就離開了。

“太后?”路嬤嬤疑惑。

“你們可知道第一次驗血,為何陸林恩和皇上相融?其實左邊那一碗是陸勝源的,右邊那一碗才是皇上的,哀家原以為是誤打誤撞,結果驗了兩次還是相融,哀家一時倒是想不通了。”

陸太后一輩子獵鷹沒想到到頭來卻被鷹糊弄了。

“會不會是兩碗血沒有換?被人發現了。”陸璽道。

路嬤嬤同樣很好奇,為何三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陸太后看了眼辰王妃,辰王妃眸色微閃,搖了搖頭。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左邊驗的是陸凝的血,倆人本就是父女,自然能相融。”

陸太后嗤笑,“這丫頭,倒叫人意外。”

“陸凝?”陸璽顯然不太相信,“眾目睽睽看著呢,她哪裡有那個本事,皇祖母太抬舉她了。”

陸太后卻笑了笑,“非也,咱們都小瞧她了,你別忘了陸林恩滴血後,陸凝做了什麼,將大夥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否則聞公公必將發現陸林恩調包,是我們小覷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