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陸林恩便帶著陸凝走了,信陽長公主一夜未睡。

次日一早天還亮,信陽長公主就進宮了。

“什麼,凝兒病了?”裕聖帝一臉擔憂急切,“朕立馬派太醫去,你先彆著急,難怪昨兒個沒瞧見凝兒。”

信陽長公主搖了搖頭,“不必了皇兄,林恩已經帶著凝兒去找雲霧師傅了,凝兒這是舊疾,老毛病了應當是無大礙。”

裕聖帝一聽,這才緩緩鬆了口氣,仍擔心道,“回頭找個太醫好好調理一番,女兒家身子嬌貴,耽誤不得。”

信陽長公主趕緊點點頭,“皇兄,還有一件事,昨日太后替陸璽選世子妃,雖對陸瑩滿意誇讚,卻並未賜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太后瞄上了凝姐兒……”

信陽長公主欲言又止,有些著急的看向了裕聖帝。

裕聖帝聞言眉頭緊蹙,腦子轉的飛快,大約猜到了信陽長公主的用意,這件事不得不防。

“信陽,朕記得太后手裡有一味補藥,若是你能求來,凝姐兒的病必將盡快能好轉。”

裕聖帝若有所思道,信陽長公主先是一詫異,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成!我立馬就去找太后。”信陽長公主不敢多耽擱,就怕陸太后下達懿旨。

“嗯,快去吧。”裕聖帝擺擺手。

信陽長公主立馬就去西寧宮,路嬤嬤恰好出來,見信陽長公主兩眼紅彤彤的,就問道。

“公主這一大早的是怎麼了,太后剛起呢。”

信陽長公主抹了抹眼角,“勞煩嬤嬤通傳,本宮有很要緊的事找太后,郡主昨日在選妃宴上,誤用桃花釀,引發舊疾,本宮是來討藥的。”

路嬤嬤先是有些驚訝,然後質疑的看了眼信陽長公主,瞧著神態不似作假,於是道,“公主請稍等片刻,容奴婢進去稟報。”

“多謝嬤嬤。”信陽長公主焦急的走來走去,手裡緊緊的攥著帕子。

路嬤嬤見狀,趕緊折回殿裡。

陸太后剛剛洗漱完畢,正坐在鏡子前梳妝,半眯著眸顯然心情還不錯。

“是世子來了嗎,這孩子一大早就來陪哀家用膳,也不多休息會,你們手腳麻利點兒。”

陸太后眼底遮掩不住的慈愛之意,對陸璽簡直疼到了骨子裡。

路嬤嬤趕緊解釋,“回太后,不是世子,是公主來替郡主討藥,郡主昨日誤飲桃花釀,引發舊疾,公主就在殿外等著呢。”

陸太后聞言,眉尖一蹙,“又想出什麼么蛾子,這兄妹兩一個德行,莫不是以為攀上了東楚,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哼!”

簡直不自量力!

陸太后一生氣,身後伺候的越發的小心翼翼,饒是這樣陸太后還是不滿意,“一早上了還沒弄完,耽誤事!”

“奴婢該死,求太后娘娘恕罪。”

陸太后擺擺手,“退下吧,瞧著就心煩,好好的氣氛偏有人不識趣兒!”

路嬤嬤深知陸太后的性子,緩緩的上前,大著膽子幫陸太后整理儀容。

“娘娘,奴婢瞧著公主滿心焦急,不似作假,想必郡主必然是病的厲害,否則依照公主的性子,不會來西寧宮的。”

陸太后聞言,衝著鏡子裡映出的路嬤嬤勾唇一笑,“不必梳了,派人去查查,信陽一進宮去的可是坤乾宮。”

路嬤嬤微詫,“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