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不是我們不通情達理,而是季大人真的不在府中。”

侍衛看著軟萌軟萌的淺卿,不自覺讓軟了聲音,生怕嚇壞了淺卿,那一雙清澈無害的大眼睛,看得直叫人心裡發軟。

尤如一隻軟萌的小兔子,乾淨透徹,實在不忍傷害。

淺卿小嘴一癟。

“小姐,那不是那天那個姑娘?”落雁認出來了,臉皮可真夠厚的,居然還追到季大人家中,小小年紀怎麼這麼不要臉呢,落雁氣憤不已。

楊玥豈會看不出來,目光始終看在淺卿身上。

淺卿眼珠子一轉,機靈的從懷裡掏出一枚玉牌,“瞧瞧,這是你們大人的玉牌,還不快放我進去,我真的認識你們大人

。”

淺卿將玉牌放在侍衛面前忽悠一圈,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整個人瞧上去,靈氣逼人。

侍衛睨了眼淺卿手中的玉牌,嘴角一抽,怎麼這玉牌怎麼就這麼不值錢了,左一塊右一塊的,前兩天楊姑娘也拿了塊玉牌,然後沒過兩天就住進季府了。

莫非淺卿也要住進季府?

侍衛頓時瞧著淺卿的眼色就變了,見她一臉無知,懵懂的樣子,又搖了搖頭,這姑娘瞧著不似有心計的人。

淺卿跺跺腳,“還攔著我做什麼?我是有很重要的事……”

侍衛回過神,伸回了胳膊就要放淺卿進去,能拿玉牌進來的,必然跟季大人有什麼淵源,說不得小丫頭日後就是主子。

這樣一想,就放行了。

淺卿嘴角笑意越來越大,激動的都快要跳起來了,嘴角彎彎,“多謝兩位侍衛大哥。”

淺卿乖巧的道了謝,抬腳就要往裡走,終於來了這個地方,她要找季無憂問個清楚。

“這位姑娘!”落雁忽然叫住了淺卿。

淺卿回頭,看見了落雁以及身後的楊玥,手指著自己,看向落雁,“你是在叫我嗎?”

落雁點點頭,“姑娘,大人不在府中,季府上下不可以擅闖,姑娘不如就在這裡等著吧。”

淺卿撇撇嘴,壓根就不理會落雁,抬腳就要往裡走。

“站住!”一個嬤嬤伸手攔住了淺卿,落雁嘴角勾起微笑,很快退回了楊玥身邊。

萬嬤嬤是季府的管事,平日裡就負責調教小丫鬟,安排各個屋子裡伺候的,在季府頗有幾分臉面,任誰見了都是客客氣氣的。

冷不防冒出一個小丫鬟,萬嬤嬤瞧了眼淺卿,一身狼狽,灰頭土臉的,唯有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別樣的澄澈。

“你是誰?這裡是季尚書府,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能闖進來的?”

萬嬤嬤一臉怒容,剛才落雁通知她的時候,萬嬤嬤還不敢相信,這門衛是怎麼回事?什麼人都敢放進來。

“我找季無憂!你又是誰?”淺卿也不是對誰都軟萌的,萬嬤嬤一臉凶神惡煞,淺卿也不是好對付的,小下巴一抬,露出兩隻尖尖的小虎牙,略有似無的挑釁。

萬嬤嬤兩手叉腰,怒瞪著淺卿嗤笑一聲,“這年頭我見過厚臉皮的姑娘多了,季大人什麼身份,每日裡上門的姑娘,沒有十個也有八個,都是拐著彎來,你倒好,小小年紀不知羞恥,上來就說找季大人,你是什麼身份,季大人豈是你說能見就可以見的?”

萬嬤嬤眼中的嘲諷及鄙夷深深刺痛了淺卿,淺卿小臉一白,緊咬著唇。

萬嬤嬤見淺卿不說話了,嘲諷更甚,瞧了眼淺卿手中的玉牌。

“這不是楊姑娘的玉牌嗎?怎麼會到你這,好大的膽子,原來你不僅是渾水摸魚,還敢偷東西!”

萬嬤嬤一把奪過淺卿手中的玉牌,再狠狠的推了一把淺卿,疾言厲色著

“萬嬤嬤?”楊玥聞聲走了過來,身後跟著落雁,落雁眼睛一亮對著楊玥道,“小姐,那不是季大人送給你的玉牌嗎?”

楊玥看了眼萬嬤嬤手中的玉牌,萬嬤嬤諂媚的將玉牌送上前,“楊姑娘。”

楊玥伸手接過,看了眼眼,卻是就是那一塊季無憂給自己的,當初她給了門口的侍衛,怎麼會落在了淺卿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