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憋了一肚子氣沒處撒,回頭又招惹上了季無憂這尊的煞佛,又氣又惱,腦子裡的思緒轉的飛快

一轉身的功夫,就要帶著人去了賀府,想抬回聘禮。

陸尚書知道後,狠狠瞪了眼陸夫人,“你給我安心呆在家,哪都別去,陸家也不差那點,打發個下人去就成,日後少給我惹事!”

陸尚書心裡就是忐忑,萬一楊姑娘生死未卜,那季無憂該不會怪上了陸家吧?

“哼!楊玥跟季無憂的事,怎麼事先都未查清楚?都是你辦的好事。”

陸尚書哼了哼,一臉惱色,心裡雖然惱怒季無憂,卻沒那個膽子跟季無憂做對。

陸夫人臉色訕訕,點了點頭,心中鬱氣更甚,但是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是,老爺說的,妾身都記得,這件事是賀家千叮嚀萬囑咐,保證過的,楊玥跟季無憂並無關聯,所以才.......”

陸夫人也是有苦難言,陸尚書瞥了眼陸夫人,眼中盡是厭惡。

陸尚書府的一場婚事還未開始,就已經草草結束,撤去了一切婚宴準備的東西,亂成一團,大門緊閉。

另一頭,賀家得了訊息,賀二爺臉色陰鬱著。

“這究竟是什麼回事?季無憂怎麼會大庭廣眾之下把玥姐兒帶走?”

厲氏搖了搖頭,只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好似要發生什麼事,從花轎出門,一直在跳。

“這個妾身也不知,老爺,玥姐兒去找了季大人兩次,季大人都拒之門外,去搶花轎,這......”

厲氏仍舊是一頭霧水,“不過話說回來了,玥姐兒雖不姓賀,可終究是賀家養大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季大人這麼做也太不將賀家放在眼裡了。”

賀二爺聽著,眉頭微閃了閃,緊抿著唇沉默了一會,然後道。

“你去一趟陸家,瞭解下情況,順帶將聘禮如數抬回去!”

厲氏心疼死了,那些聘禮足夠支撐二房好幾年的開銷呢,好不容易進了二房,又要拿回去,厲氏有些肉痛。

賀二爺狠狠的瞥了眼厲氏,厲氏立即點點頭,“老爺,你放心,妾身這就去。”

大街上,一匹馬飛快地奔走,一襲紅衣霎時亮眼。

“爺?”季七騎馬迎了上來,“太醫已經在府中了。”

季無憂目光一沉,鼻息間的呼吸越來愈弱,小臉蒼白如紙,宛若透明般,呼吸淺淺。

下了馬,季無憂一把抱起了楊玥,直奔屋子裡去。

“小姐?”落雁嚇呆了,怎麼好端端的,小姐就變成這樣了?

季無憂手上都是沾滿了血跡,將楊玥放在榻上,轉眸看向連太醫。

“連太醫,楊姑娘是服了毒,瞧瞧能不能醫治

。”

連太醫將手搭在了楊玥的腕上,蹙眉,“這毒深入五臟六腑,若非送來及時,恐怕早已斃命,我先用銀針護住心脈,必須儘快將毒逼出來才行,否則,命不久矣。”

季無憂沉著眸子,緩緩的點了點頭,“有勞連太醫了。”

連太醫從藥箱裡掏出一盒銀針,分別插在楊玥的身體穴位中,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連太醫額角開始滲出些汗珠。

漸漸的,日落西山,楊玥還是沒有半點醒來的意思,臉色卻沒有方才的白了。

季無憂坐在一旁,目光緊盯著楊玥,眉頭緊鎖,耳邊是落雁低聲訴泣。

“季大人,我家小姐原本是希望能救晴姑娘一次,可惜了,晴姑娘昨晚便去了,我家小姐得知後,一直自責,誰知道天微亮,一群人闖入屋子裡,讓小姐更衣出嫁,小姐連老夫人的面都未曾見過,季大人,要不是您出面,我家小姐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