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什麼?是與不是拿出來讓人家看看,便知道了,若不是,明初使者自然會向太子妃致歉。”

上官明瑤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能讓人聽個明白,有不少人已經贊同了。

上官明城蹙眉,看了眼上官明瑤,很快又鬆開了眉,事不關己的喝著酒。

“是啊,與其被人汙衊,倒不如伸出手來,一探究竟。”

“不可,堂堂太子妃豈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屈服?我東楚威嚴何在?皇上,何況明初乃是戰敗求和,老臣瞧著,明初使臣壓根就沒有將東楚放在眼中,更未將皇上放在眼中,言辭逼人,哪有半點求和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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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爺是忍不住了,站出來對著景隆帝道,然後又瞧了眼尉婧,有些不悅。

“蘇大人,此言差矣,俗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既然是清白的,就更應該配合了,若非如此,流言蜚語怎麼能制止呢。”

說話的正是方大人,和鎮南王關係極好,見這個機會忍不住替鎮南王出口氣,使勁的往裡踩蘇晗。

“蘇大人,是太子妃之父,愛女心切,人皆有之,大家都可以理解,國與家事豈能混為一談?”

方大人一副教訓的口吻,說的蘇三爺忍不住瞪了眼方大人,簡直就是蠢貨,外亂在前,居然還幫著外人對付自己,愚蠢至極!

尉婧點點頭,“這位大臣所言極是,本座最初也不過是想和太子妃敘敘舊罷了,惹到現在這個地步,倒是意外。”

“蘇大人,你也不想太子妃被人誤會吧?蘇大人許是不知,明初帝特允本座無需向任何人行禮,本座代表的就是明初。”

尉婧說著轉身對著景隆帝彎腰行禮,“想必東楚皇上也不會跟本座計較吧?皇上,明初是有意與東楚共修和睦,與兩國都有莫大的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這話說的有些狂妄自大,擺明了忘了明初戰敗的事實。

景隆帝勾唇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國師性子使然,無妨。”

“多謝東楚皇上開明。”

尉婧冷著臉,嘴角泛起諷笑,眼睛只盯蘇晗。

尉婧拍拍手,又讓人取了畫卷來,總共三幅。

“這是當初本座在太子府中發現的,於是就讓畫師臨摹下來,既然太子妃不承認,本座就讓大家瞧個清楚,開啟!”

尉婧下巴一抬,嘩啦一聲,三幅畫卷一一開啟,就是當初給明初帝看的那三幅。

一幅花間嫣然一笑,一幅依在池邊餵魚,最後一幅,是美人出浴圖。

底下大臣紛紛變了臉色,臉色難看,一幅非禮勿視的模樣,瞧這畫卷上女子的臉,不是蘇晗又是誰?

描繪的栩栩如生,蘇晗既然說沒有去過明初,拿著三幅畫卷又是這麼回事?

尤其是最後一幅,輕紗半遮半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開啟,尉婧無異於是對著蘇晗打了一個巴掌。

“太子妃,如何?”

尉婧挑釁的睨了眼蘇晗,蘇晗袖籠下的拳頭緊攥,抬眸看了眼上面的女子,卻是自己無疑。

只是眉宇間的羞色和媚色卻是蘇晗沒有的,這是尉婧故意加上去的。

無異於直接將蘇晗看作是青樓妓子,這樣的女子,豈配做東楚太子妃?

底下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議論紛紛,嘴裡說著的全是蘇晗,上官明瑤要不是礙著場合,肯定捂嘴大笑,活該!

剛剛被貶的鎮南伯,臉色終於緩和幾分,瞧著戚曜的樣子,隱有些幸災樂禍和不屑。

戚曜唇抿的緊緊的,目光緊盯著尉婧,眸中乍然是一片殺機,絲毫不掩藏。

尉婧怔了下,對上戚曜的神色不躲不閃,她這麼做也是為了讓戚曜看清楚蘇晗,別被蘇晗騙了,蘇晗本就是殘花敗柳。

景隆帝臉色陰鬱著,看向蘇晗,“太子妃可有什麼想說的?”

蘇晗冷著臉,“回稟皇上,孫媳冤枉,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兩個樣貌相似之人也不足為奇。”

“還敢狡辯!”尉婧冷著聲訓斥,“誰不知太子妃貌美無雙,傾國傾城,什麼樣的女子能媲美太子妃?即便是相似,這畫中人卻是和太子妃無一二致,太子妃既然沒去過明初,夜太子房中又怎麼會有太子妃的畫像呢?”

尉婧就喜歡看著蘇晗垂死掙扎,她一定要親手毀掉蘇晗,讓蘇晗羞憤欲死,最好能一氣之下自盡才好。

只有自己,才配得上戚曜,才配與戚曜共享天下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