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

嚴侍衛再一次的牽著狼犬剛一靠近,狼犬又開始狂吠,怒吼聲響徹整個大殿,嗡嗡作響。

景隆帝擺手,“下去吧。”

“是!”

結果已然明顯,這次戚扇也不淡定了,“父皇,兒臣冤枉……”

驚嚇過後眾人的八卦心一下子就被提了上來,爭著好奇的眼睛,私下開始討論起來。

戚扇腦子轉的飛快,狼犬怎麼可能會盯上她呢,一定有哪裡忘記了,戚扇緊盯著嫁衣忽然靈光一閃,指著蘇晗,“是你!是你在我的嫁衣上動了手腳,就是你。”

臨上轎前,有個小宮女摔了一跤,她又重新做回梳妝檯整理鳳冠,一定是那個時候做的手腳。

只是蘇晗怎麼會察覺出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蘇晗氣笑了,“公主還要栽贓陷害不成!一而再的汙衊我,我和大姐姐無冤無仇為什麼會挑這個時候暗害她?倒是公主……”

“放肆!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心繫忠勇侯,想要做正妻蘇昭擋了你的路。如今國公府和三房已經分家,自從上次驚馬,你們姐妹早已經有了矛盾,根本不會往來。所以你只能趁著人多,趁亂殺死了侯夫人,好給你騰出位置。本宮好心好意請你來參加婚禮,你居然心思歹毒手段極其殘忍,還有這胭花淬又恰好是西北邊關之物,除了你還能有誰會有這種毒藥?”

戚扇是豁出去了,忽然有些慌亂,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蘇晗看透了整個局面,甚至在幕後操縱,故意看她像個跳樑小醜一樣即興表演,最後再給致命的一擊。

不,不會的,她才十二歲,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戚扇驚的渾身發冷,情緒逐漸失控,她敢肯定蘇晗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這麼有恃無恐。

“呵,公主未免太過強詞奪理,凡事要講究證據,隨意的汙衊臣女的清白,臣女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公主,竟讓公主如此大費周章的佈局。”

景隆帝靜靜聽著,臉色已經是難看至極,不管是誰的主意,當著文武百官這麼多眾臣面前,上演這麼一出,景隆帝都快氣炸了。

“他們都能證明,你去過幽若宮和蘇昭在一起,你是最後一個見蘇昭的人,不是你還是誰?除了你還有誰有這個動機?”

戚扇咄咄逼人,一切說的好像又那麼理直氣壯,蘇晗沉靜一會,像是被說的啞口無言,沒話反駁,說到底,蘇晗的嫌疑確實最大。

易豐忍不住雀躍,原來蘇晗不是對他無意而是不願為妾,若能娶到蘇晗,忠勇侯府絕對前程似錦。

易豐故作惋惜,一臉無奈的樣子,蘇晗好氣又好笑,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優越感。

見蘇晗半響說不出話來,戚扇鬆了口氣,還以為是蘇晗怕了,果然是年紀小經不住嚇。

幾句大殿的人都是這麼想的,袁氏要不是蘇映拽著肯定直接撲上去,蘇映很理智若說這個理由,她不信,蘇晗怎麼可能會看上易豐呢。

“那之前選妃宴上的聖旨又怎麼解釋?”有位夫人想不通,提問道。

戚扇怔了下,轉頭看向景隆帝,無奈道,“那也沒法抵擋蘇妹妹一番情意,只怪她用情太深,一時犯下大錯。”

“公主此言差矣,還有一人有著動機!”蘇晗揚顎抬眸,尖尖的下巴透著一股倨傲,睥睨的望著戚扇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

“誰?”戚扇問。

蘇晗淺笑,“當然是公主你呀,這一切都是公主自編自導自演,蘇晗佩服。”

“胡鬧!你莫不是失心瘋了不成?”戚扇臉色一變。

蘇晗直徑走上前頭,對著景隆帝道,“臣女有證人能證明這一切都是出自三公主之手!”

景隆帝怒極反笑,氣勢迫人,蘇晗卻一點也不害怕,不卑不亢的站在中間。

“哦?那三公主意欲何為?”

“皇上,這件事還要問一問皇后娘娘,臣女懇親會皇上請娘娘出來一趟。”

轟!戚扇愣住了,看向蘇晗的目光恐懼又可怕,她是怎麼知道的,是巧合還是僥倖?

蘇昭已亡,一個時辰已過,皇后此時此刻肯定早已魂斷西天。

蘇晗蛇打七寸,一下子捏住了戚扇的致命弱點。

“父皇,母后身子孱弱近來纏綿病榻,這個時辰早已經用藥睡下了,太醫說不得驚擾,蘇晗,你明知我母后身子弱受不得刺激,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我母后不過就是說了你幾句罷了,你現在落井下石,簡直好歹毒的心思!”

戚扇顧不得許多,直接反駁了蘇晗,更是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蘇晗反問,“公主孝順,既然皇后娘娘身子弱不能打擾,那就請太醫出來一趟,驗一驗這個!”

蘇晗指了指地上的幽若宮地上的毛毯,一小塊已經溼潤,不仔細看是絕對看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