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望著柳氏,“瑾王妃那裡果真還有一瓶雪痕膏?不如,你去遞個帖子,備上重禮。”

蘇晗聽著差點笑出聲來,上瑾王妃那裡求藥給蘇映,然後蘇映卻打算嫁給睿王世子,怎麼聽著就彆扭呢。

柳氏帕子緊捏著,恨不得把舌頭咬掉了,就不該提,兩位王妃表面上相處和睦,其實背地裡誰也瞧不上誰,斗的厲害,再說,將來蘇晞嫁過去也尷尬啊,二房就有腳踏兩船的嫌疑了,這種傻事柳氏才不會幹呢。

“父親,不是兒媳不願,只是雪痕膏難得,瑾王妃那裡兒媳怕是說不上話。”眼見大夫人要暴怒柳氏極快的添了一句,“兒媳只能儘量去試試看了。”

大夫人臉色依舊沒有好轉,總之一句話,蘇映若是參加不了選妃宴,其餘的姑娘也甭想去!

淩氏放下茶盞擦拭了下嘴角,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依她的性格能忍到現在不容易,再不出聲老太爺就該罰蘇晗了。

蘇晗緊抿著唇,三房現在和大房甚至二房關係如同水火,戰爭一觸即發,只不過還差點火引子,蘇映臉受了傷,大房更是將三房恨上了。

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件事晗姐兒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即日起,晗姐兒就呆在凝雅閣抄寫佛經替映姐兒祈福悔過,至於選妃宴,晗姐兒暫不去參加。”

淩氏幾句話就把蘇晗拘在了三房,不是別人挑她女兒而是蘇晗挑夫,她的女兒自然要配上人中龍鳳,區區一個選妃宴罷了,淩氏還真沒覺得有多重要。

蘇晗立馬應了聲,“是,女兒聽母親的。”

大夫人氣狠了,淩氏仗著太后寵愛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即便蘇晗不參加選妃宴,也一定會有一門好親事等著,可蘇映年紀到了,不一樣,可惡!

大夫人想拿住淩氏,可淩氏豈能讓她拿住了,淩氏的性子剛硬,向來都是軟硬不吃,左右蘇晗身後還有凌將軍府,單憑這一點,蘇晗的底子就足。

蘇晗不參加,老太爺第一個不同意,衝著大夫人使了個眼色,大夫人緊咬著牙,她又怎麼會不懂老太爺的心思,恨不得把淩氏那張張揚至極的臉都給抓花了,憤憤的扭過頭去,絕不能助長淩氏威風。

淩氏神色淡淡,絲毫不懼,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樣子。

淩氏不在意可其他人在意啊,大房和三房鬥上了,倒黴的卻是二房,哪個也惹不起,柳氏趕緊站出來圓場。

“都是一家人怎麼說起了兩家話,何必呢,不如這樣吧,映姐兒傷在了額頭,把頭髮放下來擋一點然後戴著面紗,應該就看不出來了,再說了,睿王妃手裡不是還有半瓶嗎,大姑奶奶和睿王妃關係不錯,不如讓大姑奶奶試試?”

提起蘇昭,淩氏臉色冷了冷,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她怕是沒有那個功夫搭理國公府呢。

大夫人果然變了臉色,自從那天蘇蔓落水以後,整個忠勇侯府都在傳蘇昭因為生嫡長女壞了身子,有可能再也生不了孩子,忠勇侯老夫人知道後礙於國公府沒有奪回她的管家權,但暗自塞了不少丫鬟給易豐,其中一個就是易豐的表妹,差點抬了貴妾,氣的蘇昭病了好幾日下不來床。

娶蘇蔓為平妻的時候老夫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區區一個庶出哪能配得上他兒子?要是蘇晗還差不多。

易豐一天沒有兒子,蘇昭的日子就別想好過,就是國公府也不好出面說什麼。

柳氏還讓蘇昭去向睿王妃賜藥,還嫌蘇昭不夠添堵呢,兩個都是因為三房才變成這樣,大夫人真懷疑三房是大房的剋星,蘇昭已經夠頭疼了,現在蘇映也出了事。

老太爺不知道蘇昭的處境,看向大夫人,“這樣也好,你回頭就給昭兒寫信。”

大夫人狠狠地瞪了眼柳氏,這蠢貨哪壺不開提哪壺,但要她說出蘇昭的事,讓淩氏笑話她是做不到的。

“昭姐兒前些日子送可信來,病了幾日,等過幾日我去看她再說,況且半瓶對映姐根本不起什麼作用。”

柳氏語噎,眼睛瞄向了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