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蘇晗去了淩氏那裡用膳,桌上氣氛有些不對,蘇晗瞄了一圈,幾個庶出的都在,唯獨缺了蘇蔓。

“晗妹妹,蔓姐姐昨夜著了涼。”蘇菀輕聲解釋。

昨晚還好好的呢,蘇蔓不過是在給月姨娘出氣呢,讓淩氏沒臉。

愚不可及!這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擺譜,蘇晗衝著蘇菀笑了笑,蘇菀受寵若驚的紅了臉。

“夫人,前頭忠勇侯府的老夫人身邊的連嬤嬤求見夫人。”

宜人見幾人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在三房天大的事也趕不上五小姐用飯,都得往後壓著。

“母親,聽說忠勇侯府來人了?”

蘇蔓穿著一身嶄新的月華裙閃了進來,眼珠亂轉,“人呢?”

淩氏優雅的擦拭嘴角,淡淡道,“不是說小姐病的下不來床?”

蘇蔓渾身一冷,她怎麼就忘了這事了?

“…母親…女兒清晨確實偶感不適,許是哪個傳話的丫鬟聽錯了,女兒並無大礙。”

淩氏的目光像是一道透明的寒冰,又冷又澈彷彿能輕易的窺探她心底的心事,蘇蔓心虛的別開眼。

看樣子淩氏是不想接待了。

“母親!”蘇蔓急了,“母親若是不想女兒嫁的好,當初又何必同意?女兒既是侯爺的妻,女兒婚事若是出了什麼差池,母親的名聲也難聽,侯爺那裡也沒法交代。”

淩氏冷笑,“既然如此,送蔓姑娘去前頭會客!”

“我…”蘇蔓愣了,對上淩氏冰冷的眸子,身子顫了顫,驚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臉色一白,“母親。”

“送蔓姑娘回去!”淩氏冷聲命令,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踏出月梅院半步,“李嬤嬤,即日起,好好教導蔓姑娘規矩!”

“是!”

蘇蔓咬咬牙,縱使再不甘心也不敢和淩氏對著幹,一跺腳轉身離去。

蘇晗放下筷子福了福身,就去了問學閣,淩氏囑咐一番就放行。

女先生劉氏早就等候在此,聽聞她才高八斗,丈夫曾是一屆榜眼,可惜劉氏年紀輕輕做了寡婦,只好做起了教書先生。

蘇映身邊還站著兩位姑娘,一粉一藍,或嬌俏可人或端莊優雅,蘇晗神色微冷。

這兩人都是太夫人唯一的女兒的女兒,楊柏詩和楊玲蘭兩姐妹,按照前世的的軌跡她早早定下了忠勇侯府根本沒機會參加選妃宴,而楊柏詩更是嫁給了睿王為側妃,她還記得三房抄家那日,楊柏詩一身大紅嬌俏的依在睿王肩上,眸底酣暢淋漓的恨意和冷意,指使三房一脈最小的孩子慘死刀下,幾位庶出姐妹個個被賣進了怡芳院,生不如死,簡直蛇蠍心腸。

兩人自幼喪母一直寄居在國公府,簡直就是太夫人的眼珠子,嬌貴的很,就連袁氏,但凡蘇映有的也必須給兩人備著一份,否則太夫人想著法的給兩人找回來。

“晗妹妹!”楊柏詩今年已經十五歲了,儀態端莊優雅,一襲淺藍色襯的她格外嫻熟。

“晗姐姐,你怎麼才來呀,我們都等了好一會了。”楊玲蘭只比蘇晗小兩個月,慣會討巧賣乖博人歡喜,骨子裡同樣是一顆惡毒的心。

蘇晗環視一週,夫子也是腳前腳後才到,按照這個時辰,她來的不早但絕對不晚,才有一天就給夫子上眼藥呢,小小年紀心思果然歹毒。

“楊表姐和楊表妹也是來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