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韓虎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正在一邊啃著一條烤的冒油的羊腿,一邊聽著手下的彙報。

“大哥昨天晚上真是豐收啊,金銀珠寶,絲綢細軟總共三十五車。”老皮興奮的滿臉通紅。“另外還有糧食十三車,其他食物五車,還有一車陳年佳釀,這下咱們可有口福啦!”

聽著收穫,韓虎也是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這是他們這幾年做的最大的一票買賣了,隨著他的兇明遠播,西域各族都對他的行蹤非常警惕,而且一些他以前得罪的部落也在暗中收集他的資訊,準備對付他。

所以,他一直帶著眾人小心翼翼,大買賣已經很久沒做過了,沒想到今天能這麼順利幹了一票大的,他也非常高興。

這時站在一旁的刀子砸吧砸吧嘴說道:“就是沒抓著那些女人,可惜了!”在場的眾人一聽都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刀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好色,一天沒有女人他就渾身難受。

“行了,你不知道那些女人都是厲害的角色嗎?你要是不怕死可以去抓一個試試,你小子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老皮撇了刀子一眼說道。

“切......我就是這麼一說,不過就算死在女人身上我也樂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可是老祖宗說的。”刀子渾不在意的說道。

老皮還想要說什麼,韓虎開口了,“行了,都閉嘴,馬上去清點收穫,然後我們馬上離開這裡。”韓虎一說話,其他人都不敢吭聲了,眾人紛紛離開去做自己的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頭目來到韓虎身邊一抱拳說道:“大哥,我們剛才在那邊的灌木叢裡抓到一個和尚,我們怎麼處置他?”

韓虎一聽頓時一愣,“和尚?什麼樣的和尚?”他問道。

“是一個番僧,身上的僧袍有些破舊,嗯,臉色不好,好像受傷了。”小頭目想了想說道。

韓虎撓撓頭,沉吟了一下說道:“帶他過來,我問問。”

“是!”小頭目轉身下去了,不一會兒,就帶著兩個手下,連拖帶拽的拉過來一個黑衣番僧。

小頭目一把將黑衣番僧推到韓虎面前,然後又一腳踹到他的腿彎處,迫使他跪在了離韓虎不遠的地方。

黑衣番僧悶哼一聲,臉上閃過一絲憤怒的神色,但是很快便隱去了。

韓虎低著頭看著他,冷冷一笑,說道:“你這番僧到還有幾分硬氣,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的?為何出現在此處?”

這個番僧正是羅摩,之前摩雲寨營地大亂,看守他的人也不知去向,他則趁著黑夜逃出了營地,他想著先離開這裡,然後找個地方療傷躲過追捕,等傷好之後再去找博格達爾城。

沒想到黑夜之中他亂闖亂撞竟然跑到了韓虎的營地,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被暗樁發現。他現在身上的功力未復,便被抓了起來。

羅摩抬頭看了一眼韓虎,只見眼前這名大漢,身材壯碩,一頭長髮散亂的批在腦後,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下頜有一些短茬鬍鬚,腳邊的地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此刻這名大漢正盯著自己,眼神中滿是冰冷的神色。羅摩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易於之輩,便定了定心神,說道:“貧僧從天竺而來,法號羅摩。”

“你從天竺而來,為何出現在此處?”韓虎冷聲問道。

“貧僧是被賊人抓了,昨天入夜,突然賊人與人大戰,貧僧是趁亂跑出來的。”羅摩道。

“被賊人抓了?”韓虎心頭一動,然後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羅摩,忽然他輕笑一下說道:“你這番僧竟敢騙我,找死......!”他的話音剛落,手已經抓起了一直插在腳邊的寶刀“重露”。

一道凜冽的寒光直接朝羅摩的頭頂砍來,青色真氣仿若大河席捲,羅摩只覺頭上惡風不善,驚得渾身冷汗直冒,不及多想,手腕一翻一道金芒閃耀,一把不過二尺長的金色短刀出現在羅摩的手中。

洶湧狂暴的真氣匯聚在金刀之上,同時羅摩的身體向旁邊一翻,手中的金刀與韓虎的重露相交,頓時一股磅礴的真氣在兩把兵器相撞的地方激盪開來。

羅摩悶哼一聲,身體被這股力量擊飛了數丈遠,胸口憋悶無比,同時一縷鮮血在嘴角緩緩溢位。而韓虎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將刀抗在肩膀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羅摩。

羅摩本身就重傷未愈,剛才這一下將他剛剛穩定的傷勢又加重了。臉色陰沉的他看著韓虎恨聲道:“你要幹什麼?為什麼偷襲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