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謝承華所說的, 都是真的。

他不是色厲內荏, 也不是氣急敗壞,更沒有傷心欲絕, 他是心平氣和地上門來通知訊息。

謝子嫻不敢相信, 也不願意相信。她右手攥地緊緊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失態。

電話另一頭的許敏仍慌不擇言,“謝小姐,我為了你被趕出公司, 你可一定要為我負責啊。”

謝子嫻心裡暗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她譏諷道, “什麼叫做為了我被趕出公司?明明是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做的不夠細心, 才被謝承華發現了端倪,又有什麼資格讓我替你負責, 做什麼春秋大夢?”

不帶喘地說完了一通, 她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坐在原地,思忖了片刻, 她氣急敗壞的、一個接著一個給葛徽打電話。

但依舊沒有人接聽。

謝子嫻胸腔湧出了深深的憤怒,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好好的人生為什麼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都怪江辰辰, 如果她能夠甘於平庸、永遠不出現在謝家人的眼裡, 又怎麼會有現在這些事情發生?

深沉的眼底湧出了一股憤怒之情, 她吐出一口氣, 放棄了聯系葛徽,幹脆給另一人打電話,“……對對對,我要她這輩子都生不如死。”

謝承華公開宣佈與她斷絕關系,也就是說,只要他在,就基本杜絕了謝子嫻步入上流社會的可能性。

所以謝子嫻才會如此的癲狂。

就在她快喪失理智的時候,門鈴響了。

謝子嫻面無表情的臉上湧出一絲波動,她整理了一下情緒,才開啟門。

見到門口站著熟悉的物業時,她不耐煩道,“怎麼了?”

換做往常,她是絕對不會以這樣的態度對待旁人的,但今天脾氣是真的壓不住了。

物業態度倒是客客氣氣的,眼裡既沒有鄙夷、也沒有討好,“謝總說了,這套房子他已經收回了,你沒資格繼續住在這裡,所以請你盡快搬出去,否則,別怪我們不近人情,讓你強制搬離了。”

謝子嫻一臉不可置信,她沒想到謝承華竟然這麼絕情,連一秒鐘都不願意等。

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她才憋出了一句話,“我知道了。”

連自己的住處都被拿走了,更別提她的各大銀行卡,謝子嫻想到今後的生活,氣息不順,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把對方關在了門外。

雖然嘴上不提,但她心裡明白,除非岑二爺一直幫著她,否則,這輩子她都不會再出頭了。

有了這樣的認知,謝子嫻恨不得吐出一口血。

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葛徽並不是不想搭理謝子嫻,只是現在他自身難保。

天宇制藥是岑二爺的産業,公司發展得相當平順,甚至於在過幾年時間,大力扶持的話,會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企業。

可就因為葛徽要對付謝承華,所以他幹脆把天宇制藥弄成了一個空殼子,雖然技術骨幹都還存在,但元氣大傷。

當然,如果計劃能夠成功的話,這一切都無可厚非,但最關鍵的是,謝承華不僅沒有跳坑,反而還擺了他們一道。

天宇制藥的股份被大量的散落在了市場上,也就是說,這家公司坑的人,不在少數,血本無虧的,同樣大有人在。

現在的生意人,拐著彎都能聯系起來,這些人順蔓摸瓜下,很容易就查出了天宇制藥與岑二爺的關系,岑家家大業大,雖然他們表面上不敢有什麼怨言,但私底下,怎麼想怎麼做,就不為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