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蟬雨喊完,霎時營帳四周火光沖天,亮了個通透,烏斯大驚,松開了束縛。宋蟬雨沒了桎梏,也沒什麼動作,躺在哪,連聲音都沒有。烏斯嚇一跳,別是捂死了。

楚硯掀簾進來,後面跟著袁涯和杏兒他們,廣四舉著火把把營帳裡照的清楚,烏斯呸一聲,“中計了。”

楚硯冷笑,“等你很久了。”

“你們串通我!”烏斯想明白事情,悔青了腸子。他落子太快,一步錯,終生錯。

烏斯被抓住,被帶走時剜了眼楚硯。

杏兒早就把宋蟬雨扶了起來,拉下被子,發現裡面的人已經昏睡過去,臉色烏青,血色全無。

楚硯快步走近,一把抱起宋蟬雨,讓杏兒給搭上被子,轉身出了營帳,去了自己的帳。把宋蟬雨放在床上,軍醫早就在一旁等候,檢視了一番又把了脈,方道,“小姐只是昏迷,沒有大礙。”

楚硯頷首。

軍醫出去後,楚硯教杏兒給宋蟬雨擦洗了一番,換了身幹淨衣衫,在屋子裡生了火,一切弄好後,杏兒便出去了。楚硯坐在床頭,眼睛瞄著宋蟬雨的眉眼,她這幾日,瘦了不少。一切都往好的地方走,她此行的用處也達到了,楚硯低頭輕吻了宋蟬雨的額頭。

“抱歉。”

宋蟬雨醒來,手上不小心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嚇的一縮手,看過去,發現是楚硯的腦袋,他正坐在地上趴在床頭睡的正熟,宋蟬雨看了一週,這不是自己的營帳,看來昨晚自己的大喊喊來了人,不然自己也不會好生在這躺著,怕是又要去狄夷了。

“硯哥哥。”宋蟬雨喊,嗓子微啞。

楚硯淺眠,她一喊他就醒了,睜開眼,眸子清明,帶著欣喜,“醒了,可有不適的地方?”

“烏斯呢?”宋蟬雨問。

楚硯目光一冷,“他被袁副將抓了,正囚著。”

宋蟬雨一聽,高興道,“真的嗎,太好了!”

“嗯,烏斯在我們手上,一切都好辦。”楚硯也點頭,扶著她坐起來。宋蟬雨動了腿,眉頭一皺,楚硯看到,關切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腿。”宋蟬雨道,她昨晚被烏斯踢了一腳跪到地上,怕是那時候磕的,那時不疼,一夜過去,疼的很。

楚硯喊了杏兒進來,“看看小姐的腿。”

宋蟬雨看楚硯出了去,把腿從被子裡抽出來,杏兒捲起褲腳,捲到膝蓋處,果然有塊烏青,還脫了皮。杏兒眼一跳,幸好不嚴重,趕忙拿清水清理下,再抹了藥膏,等藥膏幹的差不多,才放下褲腳,面上都不安起來,“都怪杏兒,昨晚給小姐換衣服都沒發現。”

宋蟬雨不以為然,晃晃腿,想下地。

杏兒攔住,“要養著。”

宋蟬雨無奈道,“不至於。”

宋蟬雨起身,弄好一切,走路還是微疼,出了楚硯的營帳,楚硯在外面並未走遠,正直視遠方。她昨晚是在楚硯他們進來才徹底昏睡過去的,在她喊了之後,沒多長時間,楚硯他們就來了,宋蟬雨先是高興,後來就剩下無盡的失望。縱然她想救大哥,她也不想是被蒙在鼓裡,是別人手下一顆棋子,早就想好了落在哪裡,只等收網。

不過最慘的是烏斯。

楚硯回頭,看到她,眉眼彎起,目光脈脈溫情,只有她一人,“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宋蟬雨笑起來,“帶大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