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繼續道,“妾身以為,可快馬加鞭的通知宋將軍,再招宋夫人入宮詳談此事。”

“這?”太後一時心裡不定。

楚皇不說話,心裡卻冷笑不止,皇後明面上字字珠璣,口口聲聲皇家顏面,聽著冠冕堂皇,真正要這般的理由怕是隻有她自己清楚。許久未說話的楚硯終是忍不住了,“兒臣有話要說。”

“你說。”

楚硯深吸一口氣,他一直覺得宋蟬雨還小,這件事不該早早提上日程,而且他與宋蟬雨也不算互表心意,可梨若說的對,一切未成定局前,都尚有可能。當下也不願意縮著,直言道,“兒臣請求父皇下旨,把宋蟬雨許配給兒臣。”

楚硯的心思,楚皇早就知曉,那次和親不成後,他本意也是想把宋蟬雨許給楚硯的,一直沒有開口,眼下這緊要關頭,根本無暇關注楚硯的那點心思,被楚硯直言請求,楚皇一時沒出聲。

下一秒,楚硯當即跪了下來。

“懇請父皇下旨,允兒臣娶了宋蟬雨。”楚硯長這麼大,只求過兩次,一次是他母妃將死之時,一次便是這回。

楚皇遲遲不語。

皇後見此番,立即道,“陛下,眼下是太子的婚事著急。”

楚鎬拉住皇後的衣擺,“母後。”

太後也於心不忍,“皇兒啊,既然硯兒有心,就允了吧。”

楚硯跪下後,頭就一直低著沒抬起來,整個人匍匐在地上,衣袍鋪了滿地,嘴巴抿成一條線,心都快跳出來。楚皇嘆氣,向後一靠,“既如此,朕就下旨……”

楚硯嘴角彎起。楚皇的話未完,皇後當即截了話頭,急切道,“陛下,不可,現如今鎬兒婚事在即,宋蟬雨是不二人選。況且端王爺也太不懂事了,這種時候還要與鎬兒爭人,意欲何為?”

楚鎬皺眉,“母後!”

楚硯彎起的嘴角回複,聽完皇後一番話,不禁笑出聲來,抬起頭,笑意不達眼底,滿是嘲諷,“母後,難道就因為太子的婚事著急,就可以剝奪我追求心愛之人的心了嗎?”

皇後別過頭,不看他。

楚皇掃過幾人,最後定到太後身上,“母後以為如何?”

太後看楚硯那樣,也是心疼的緊,說的話確是大轉彎,“皇後說的對,一切該以太子為主,我皇家顏面不可失。”

楚皇心裡也有了定論,“硯兒,你先起來。”

楚硯不動,楚鎬去拉他,被楚硯一把甩開。他們二人的關系一直不好不壞,這件事之後怕是要降到冰點了。楚鎬嘆口氣,站到一邊。見他不起,楚皇無奈開口道,“朕定,宋蟬雨為太子妃,擇日成婚。”

楚硯向後一坐,了無聲息。

冷笑從嘴角溢位,以往眼裡的溫柔都沒有了,望向眾人的眼神盡是疏離漠然。母妃說的是,皇家那裡有什麼親情,都是些害人吃人的主,都是為了一己之私,謀大事。

楚硯出了宮門,渾渾噩噩回了府。

楚鎬跟著皇後一起去了鳳棲宮。一路上楚鎬憋了一路的話,都找不到時機說,本來好好的意中人,換成了他早就拒絕的人,心裡不禁感嘆,造化弄人。

“鎬兒,你是否心裡有疑問。”

楚鎬點頭,“我不明白,母後為何一定要把雨兒塞給我,許配給皇兄不好嗎?”

此時到了鳳棲宮,皇後望著上方的三個大字,笑著說,“你看這鳳棲宮三個字,雖平平無奇,卻是這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方。你只要記得,母後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你不要以為,你是太子,就萬事無憂。在這皇宮裡,是人是鬼,有時候是辨別不出來的。”

“你知道母後是怎麼一步一步坐上了後位嗎?”皇後問。楚鎬搖頭,在他母後貴為妃的時候,楚鎬彼時還只是眾皇子中的一個,當時受寵的皇子除了他,就是楚硯。直到他母妃成了母後,他才穩當太子之位。

到了殿內,夏花端來松露酥餅,擺在兩人面前,然後出了門守在門口。皇後嘗了一口,抿了一口茶水,在楚鎬疑惑的眼神裡,開口道,“母後此舉不為別的,只想要你文臣武將皆有,缺一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如撒開蹄子奔跑的野馬,拉也拉不回來,哭唧唧……

小可愛們別拋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