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端王府啊……”杏兒把發生的事情跟宋蟬雨道了一遍,宋蟬雨才想起來那日自己被殿下拒絕了,喝了酒,最後想救人卻被人打的不省人事,最後,就想不起來了。

“小姐你可嚇壞杏兒了,要不是端王爺找到了你,杏兒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杏兒搓了手巾來給宋蟬雨擦洗。

“杏兒,給我水。”

喝著水的宋蟬雨什麼心思都沒了,一想到殿下的話,連身上的疼痛都忽略不計了,想到了什麼,她一把抓住杏兒急問,“殿下有來看我嗎?”

“殿下不知道小姐出事的事啊。”

挫敗的嘆口氣,宋蟬雨耷拉著腦袋,杏兒很是不解,還未為說話,就見楚硯從門外進來,忙退下。

“好些了嗎?”楚硯問。宋蟬雨點點頭,不敢看楚硯。楚硯坐到床邊,直直看著宋蟬雨,溫柔中隱藏這巨大的暴風,冷聲道,“若有下次,我定不去找你,讓你自生自滅。”

“硯哥哥……”宋蟬雨啞然。

“像個瘋子一般四處尋找,我不想再經歷一次。”冷聲的話卻很溫柔,宋蟬雨鼻頭一酸,比起殿下,硯哥哥好太多了。楚硯攬過宋蟬雨,抱在懷裡,輕輕拍打著背部,柔聲道,“難受就哭出來,別忍著。”

終於,宋蟬雨沒忍住,在楚硯懷裡哭成了淚人。

楚硯手順著她的背,道,“哭過這一次,就忘了吧”

“硯哥哥……”宋蟬雨緊緊抱著楚硯,一股腦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好受點。

就這樣一直抱著,誰也沒放開。宋蟬雨忽然覺得這個懷抱太溫暖了,溫暖的讓自己不想離開,殿下永遠的冰冷的,就算寵著自己,也只是把自己當妹妹,而硯哥哥,是溫暖的。

“硯哥哥,你知道嗎?”

“什麼?”

“你比殿下,有溫度。”

楚硯不禁笑了,有些難過。

窩在楚硯懷裡的宋蟬雨平靜了心緒,吸了吸鼻子,又聞到那日楚硯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不禁笑道,“硯哥哥身上好香。”

楚硯苦笑不得,“你那裡的幻覺,為何我不覺得?”

宋蟬雨退開楚硯的懷抱,把自己細弱的胳膊伸到楚硯鼻子底下,道;”硯哥哥,你聞聞我身上有沒有香味。“

蔥白的手臂,楚硯抿唇,湊了過去,輕嗅,女孩子特有的體香瞬間傳來,很是好聞,楚硯道,“香。”

“是吧。”宋蟬雨笑道,“可是我自己聞不到。”

楚硯不再持續這個話題,換了個話道,“太後知曉你不見很是著急,等傷好一點去宮裡看看。”說道宋蟬雨身上的傷,楚硯初見的確是動怒了,自己捨不得碰一下的人,竟被人打成這樣,比起這個,更加不可饒恕的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東宮太子。

“我知道了。”宋蟬雨應下來,想起自己被打的原因,忙問道,“那個小姑娘還好嗎,現在在哪裡?”

“小姑娘沒什麼大礙,在城東巷子尾。”

“我想去看看她。”宋蟬雨有些不放心,依稀記得那小姑娘是因偷了錢才遭那大漢踢打,可看那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像是個小偷,所以宋蟬雨想去問清楚。

“等你好些就帶你去。”楚硯一口答應。

養傷的幾日,宋蟬雨一直待在端王府未曾回將軍府,讓杏兒回家給宋夫人報了個平安,宋昭倒是天天來慰問,還帶著梨若姑娘一起來,看著兩人成雙入對的模樣,宋蟬雨有些羨慕,有情人終成眷屬,何等幸也!

宋蟬雨還記得見到殿下是七年前的桃花盛開的時候,十裡桃花林裡,殿下一身白衣立於樹下,紛紛揚揚的桃花落在肩上,俊秀的面龐在那一刻就住進了宋蟬雨的心裡,繼而開始了自己幾年來的追逐,一直到今天,宋蟬雨也不得不承認,殿下心裡果然沒有她。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辦,好喜歡我家的小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