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男人壓倒後,我看到了淩道長……但他並未上前救我……”

湯兆隆微微一愣。

“所以……我懷疑……是不是他……”

湯兆隆沉默了,他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許久,他的眉宇舒展開來。

他摸了摸西惜散落的秀發:“別瞎想了傻丫頭,就是淩道長救的你。可能他還未能趕到你身邊,你就一頭撞那石頭上昏過去了。”

“不……他……他還看著我笑了……他真的一點都不想來救我!要是他有一點要來救我的意思,我就不會去撞石頭了!”

“你呀,怎生這般疑神疑鬼的?”湯兆隆哭笑不得道,“你和他無冤無仇,他又怎會加害於你?你定是當時太過慌張,看花了眼。”

西惜垂下了頭,低聲問道:“你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可能誤會了。”

西惜苦笑著不再說話了。

湯兆隆見她一臉不高興,便拱過去戳西惜的臉頰。西惜一巴掌拍掉湯兆隆的爪子:“別碰我,跟你的淩道長過日子去吧!”

“哎?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西惜把臉側到一邊,不再搭理他。

湯兆隆也冷下臉來,說道:“我還沒問你呢,你今兒早是在跟蹤我吧”

西惜還是不說話。

湯兆隆無奈,掰過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以後不準自作主張去外面亂跑了,知道嗎?”

“……”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

“都快被你嚇死了,”湯兆隆撫摸著西惜白皙豐潤的面頰,輕柔得像在撫摸一件珍寶一樣,“以後你不能再這樣嚇我了。”

西惜的嘴癟了癟,哽咽著說:“那你以後能不能也不要再瞞我什麼了?”

“今兒早晨你都看見了?”

“你在開木匠作坊?”

湯兆隆點了點頭。

西惜破涕為笑:“我看你這是走火入魔了!鋸木頭還鋸魔怔了?自己鋸不過癮還非得拉幫結夥地鋸?”

湯兆隆也笑了起來:“我這不就好這個嘛!”

“你辦作坊幹嘛非要瞞著我?”

“我……怕惹你生氣。”湯兆隆含含糊糊地答道。

“你辦個作坊,我又怎會生氣?”西惜哥倆好地拍了下湯兆隆的肩膀,“我倒覺得夫君你真是個了不起的人。”

“哦?”

“在這時代就趕上了資本主義的浪潮。”

湯兆隆一臉茫然。

“假如之後的統治者們有你這樣的眼界胸懷的話,我華夏大地又怎會遭那一百多年的屈辱?”西惜說完,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唉,我怎麼又開始說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