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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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臘月,眼見就近了年根,但景王畢竟是剛剛喪父之人,按理說是不該按往年的習俗來過年的,可湯兆隆還偏偏就不是這講理之人。
那景王府還沒到過年,就一片“紅”裝素裹。門口掛著紅燈籠,門上貼著紅對聯。還有一個奇特的景象是,王府裡的下人雖然都穿著白色的喪服,但個個腰上都繫著根紅絲帶。
若是有人斥責他們,先皇才駕崩不久,怎敢這樣壞了規矩,他們就會苦下一張臉,大喊:“冤枉啊,小人身不由己啊,都是王爺讓小人這樣幹的!王爺說小的們整天穿一身白看著晦氣,得栓上這紅腰帶把晦氣沖掉。”
在西惜的觀念裡,冬天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睡覺,入了冬以來,她就過上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於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胖了一大圈。原本小巧的鵝蛋臉,愣是變成了個圓臉。不過好在她五官生得精緻,身上多了幾斤肉倒生出一種嫵媚的氣質。
在王府待了這麼久,她終於練就了一項技能——在震耳欲聾的噪聲中安然入睡。
這日,湯兆隆鋸完木頭回到臥房,發現他的王妃居然還在睡。她趴在床上身體擺成了“大”字形,一個人佔據了整張床,嘴角還沾著亮晶晶的哈喇子,被子下探出一條豐腴白淨的大腿。
他坐到床邊狠狠揉捏了一把那肉感十足的大腿。床上的人哼哼兩聲,翻了個身沒有醒來。湯兆隆“噗嗤”笑了,他扯過被子嚴嚴實實裹住西惜的身體,然後帶著被子將整個人擁起來,摟入懷中,他一手捏住睡夢中的人的臉頰,用力晃了晃:“日上三竿,王妃娘娘卻還在睡覺,像話嗎這?”
西惜最討厭別人打擾她睡覺,便閉著眼睛一掌揮到他腦門上:“討厭,再讓我睡會兒。”
湯兆隆哭笑不得,卻又覺得她肥美多汁,看起來好吃得很,便將手伸進被子裡,撫摸著西惜柔軟細嫩的面板。不知不覺過了很久,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湯兆隆認為現在有必要把她叫醒了。可是任他怎麼呼喚,西惜根本就不搭理他,只顧著跟睡神約會。
湯兆隆無奈之下一把抱起西惜向門外走去。
這一抱,熟睡的人被驚醒了。她驚恐地看了眼湯兆隆,隨後便撲騰著兩條腿想要下去:“你放我下來,我沒梳頭沒洗臉沒化妝不能見人!”
“為夫不是人?”湯兆隆冷著臉反問,但還是輕輕地把懷裡的人放了下來。
“你不是外人啊親愛的。”西惜捧著湯兆隆的臉“吧唧”了一口,光著腳丫跑到衣櫃處翻衣服。
“愛妃最近豐滿了不少啊,為夫都快抱不動你了。”
西惜不說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知道自己是有些胖了,但她最討厭別人說她胖。你管我胖不胖啊,她在心裡想,我是吃你家大米了還是……呃,我好像真的吃了你家的大米。
“豐滿點好啊,肉多了冬天就不冷了……”話音沒落,湯兆隆就看到西惜舉著枕頭向自己砸來,他眼疾手快地跳起來側身一躲,“愛妃緣何動怒?”
西惜放下枕頭,閉上眼睛深呼吸,在心底默唸: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中閃著些睿智的神色。
“愛妃?西惜?”
“呵,愚昧的古代人。”
“哈?”
“脂肪越多越不怕冷的觀點是個謬誤!哦不,應該說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是真理的!”
湯兆隆一臉懵逼,西惜看著他,一種優越感從心底升起。
“在沒達到臨界值的情況下,保溫層越厚,熱量損失越多,而超過臨界值後,熱損失才隨著保溫層厚度的增加而減少。也就是說!若非胖到了一定程度,人是越胖越怕冷,越瘦越不怕冷的!”
湯兆隆愣了幾秒,然後給西惜鼓起了掌:“愛妃真是學識淵博,你剛剛說的什麼林戒……什麼紙房的,為夫聽都沒聽過。”
西惜哈哈大笑,她想作為一個從小接受科學文明教育的現代人在古人面前就是有優勢。
她就著丫鬟端來的熱水和帕子,洗了把臉,便挽著湯兆隆的胳膊用膳去了。她最近格外愛吃肉,想必是夫君出征那段時間吃齋唸佛憋壞了吧。
她想她果真還是信不了佛的,因為情絲未斬,六根不淨。
食畢,西惜的腦袋又開始昏沉,打算再回房間睡個午覺,一覺睡到天黑的那種。
結果還沒踏進臥房,便被湯兆隆拉住了:“陪為夫散散步可好?”
西惜把他的手揮開:“不去,天寒地凍的,我胖,所以怕冷。”
“你怎麼整日都睡不醒,你看詩萍他們多精神?”湯兆隆看了眼在院子裡堆雪人的阮詩萍和李彪,“你難不成比詩萍還胖?”
“她太胖了,已經超過了臨界值,屬于越胖越不怕冷的那種。”
湯兆隆無言以對,他眼神突然淩厲起來,拉著西惜就往外扯:“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我懶得跟你費口舌,就算你說破了天,也得跟我散步去!”
西惜抱著門外一根柱子不撒手。
湯兆隆把她的手扒開,一把將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到院內,摔在了阮詩萍剛堆的雪人上。
阮詩萍正在把一片葉子往雪人的臉上貼,準備做雪人的眼睛。沒想到突然一個重物砸下,她的雪人瞬間四分五裂。
阮詩萍顯然沒搞清狀況,愣在了那裡。她看到從雪人中爬起一個女子,正是她的嫂子,氣呼呼地拍打著身上沾的雪,而自己表哥正站在一邊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