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萊堡要塞,高牆阻隔,空不知不覺暗淡了下來,城中早已經是燈火通明瞭。只見要塞之中的營地之上早已經升起了數堆篝火。篝火之上烤著各種野味,表皮黃燦燦的,油水直滲透在表面,隨著青煙而上,四周陣陣撲鼻香味而來,讓人直流口水。

只見士兵們三五成群,卸了盔甲,隨意的盤坐在地面之上,邊喝酒邊聊,有有笑的。卻是絲毫沒有戰場之上的緊張肅穆的氛圍。

“回來了啊,玄策,今外出怎麼樣啊。”只見旁邊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壯漢望著玄策笑嘻嘻的道。

“還好了,也沒什麼挑戰,太無聊了。”玄策對著壯漢隨意的道。然後三兩下跳到了壯漢的身邊,盤膝而坐了下來,左手搭在壯漢的肩頭,有有笑的,看樣子彼此關係很不錯。

另一邊蘇烈將抗在肩頭的灰白『色』大石柱子立在霖面之上,然後也走到了一撥人中間,隨意的坐了下來,拿起地面上的一罈酒就是一陣狂飲。然後一把撕下一隻野豬腿來,卻是一口美酒一口大肉,酣暢淋漓。

另一邊鍾無豔對著玄隱道:“你帶著李白先安頓下來吧,他有傷在身也不方便到處奔波。”隨即卻是一臉嫵媚的看著李白道:“我會來找你的呦。”然後向著另一邊而去,最後消失在了人群鄭

李白只是尷尬一笑。眼前的豪爽的女漢子讓他早已經大跌眼鏡了,躲都躲不及。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了,大家閨秀就應該矜持有度,秀外慧中才是,可是眼前的女子卻更像男子,這讓他一陣狼狽。

“這位哥是。”只見李白身旁兩米開外一處篝火旁,一名中年男子問道。男子微微眯著眼,笑嘻嘻的望著李白,只見他的臉上自濃眉處斜著向下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貫穿了半個臉面,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但是那一道疤痕卻還是清晰可見。男子的蓬『亂』的短髮有點花白,年級看著也有五六十歲了,但是男子身體很壯碩,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神,而在他的旁邊立著一柄接近一人高的黑『色』的巨劍。

“在下李……”李白話還未完卻被玄隱打斷了。

“在蠻荒之地撿回來的半個死人。”只見玄隱冷冷的道。

李白瞬間一臉的黑線,卻是不知道如何言語,只是望著那人苦笑了兩聲。

只見那一名刀疤男子也是微微一笑,也不再言語了。

玄隱冷哼了一聲繼續向前而去。李白趕忙跟了上去。實話和眼前的白髮玄隱走在一起李白感覺很是壓抑,玄隱不怎麼言語,總是一臉冰冷,似乎和整個世界都有深仇大恨似的。

李白也是不由得想起了青鳥來,這人和青鳥倒是有幾分的相似,也不知道青鳥她們如今怎麼樣了。李白嘆息一聲隨即望著暗淡空。

走過前面的街道,穿過一處巷,後面就是一排排整整齊齊的灰白『色』房屋,屋子也不大,三米寬,兩米高,一窗一門,門是黑『色』,窗戶是用暗灰『色』的油紙覆蓋的。

走進屋子裡面,光線略微有點暗淡,一盞閃爍淡淡黃光的蠟燭擺放在一張圓桌上,還有一個凳子,一張床,其他什麼也沒有了,而且屋頂之上卻是暗灰『色』,無數細的裂縫散佈在屋頂之上,房間看著年代久遠。

“你暫時先住在這裡吧,軍營中條件比較簡陋,希望你不要見怪。”玄隱對著李白道。

“還有這裡是軍營,你平時沒事最好不要四處走動,這也是為了你好,這裡面有很多脾氣暴躁的傢伙。”玄隱繼續道。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為我安排住處,真是感激不盡啊。”李白客氣的道。

“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玄隱道,隨即便離開了。

李白望著屋外走遠的玄隱的身影,等到玄隱走遠了他將將進酒靠在圓桌子邊上,然後躺在了床上。望著灰白開裂的屋頂,李白一陣失神,萊堡要塞,波特帝國,極樂淨土,全是一些古怪的名字回『蕩』在耳旁,自己本來是要趕往牛頭山那邊和田曉塵他們匯合的,只是卻是背道而馳了。

這個世界詭異無常,似乎方位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李白的認知範圍了。卻在這裡遇到了和自己有著相同遭遇的兩人鍾無豔和蘇烈。只是其中緣故無從得知,生死輪迴驟然翻遍。

漸漸的徹底黑了下來,只見如水的月光透過紅『色』的窗戶紙卻是灑下粉『色』的光輝,疏影之下李白一陣悵然。思前想後卻是心『亂』如麻,李白也懶得去想這些煩心事了,隨即深吸一口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安靜祥和,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了。好多了,李白終於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好覺。只聽見一聲嘹亮的號角聲響起,卻是將李白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李白舒舒服服的伸了伸腰,然後起身來,掀起灰『色』的門簾走出了屋子。

此刻只見半輪暗紅『色』的太陽懸掛在高牆之上,透過淡淡的雲霧『射』出幾縷紅光來。清晨本應該是安靜祥和的,但是此刻遠處卻傳來了士兵『操』練的聲音來。似乎不遠處的幾棵大樹都被撼動了一般,時不時幾滴晶瑩的『露』水從枝頭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