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尼弗用行動力展現了自己隨心所欲。

就像前一秒還說著想去看舞臺戲劇的人,半路卻抱著杜週轉了個圈繞到了市集,開始買菜,菜買了一半,又丟下金幣,拽著杜周繞到了麵包店,從那家人擠人的麵包店的後門竄到了紅燈區,吵醒了裡面的從業人員,拉著那個半夢半醒的姑娘,說想嚐嚐她親手做的湯。

然後在姑娘以‘你神經病吧’的眼神看著他,最後屈從於金錢的力量,接過他手上的菜開始做飯之後,這傢伙又提起自己的皮箱溜出了紅燈區。

“你在躲人?”

持傘小丑被尼弗裝進了自己的口袋,僅僅露出一個腦袋,這是尼弗為了避免杜周從他肩膀上摔下來。

“啊哈哈,絕對沒有。”

這個說著沒有躲人的青年卻鬼鬼祟祟地貼在牆角,雖然沒有東張西望,但卻將耳朵貼在牆上,似乎在聽不知道什麼人的腳步聲。

這倒是很新奇。

杜週一直都覺得,這個命運的信徒是一個認命的人。

因為深信命運無法改變,所以一直是一種懶散、消極的態度面對他‘看到’的事情。

因為改變是無效的,註定發生的事情就是會註定發生。

所以他多半是任由事情發生的態度。

這樣抗拒的態度,對於這個隨性又認命的青年來說,就像是一個光滑的平面凸稜出一個怪異的不屬於他的部分一樣。

到叫人好奇。

然而沒等杜周做些什麼,一個淺棕髮色的短髮姑娘已經從牆的另一面直接翻了過來。

嗯,以叼著麵包,端著濃湯的樣子。

“尼乎。”

那個姑娘自覺地把嘴裡的麵包嚼了下去,同時確定這個白髮的凱拉克青年看見了她就不會再跑,於是又撕下一塊麵包,蘸了蘸濃湯,塞進嘴裡。

整個人都萎了的尼弗也沒有繼續之前的逃跑事業,反而就這樣盯著那個短髮姑娘吃麵包,喝湯。

“麵包和湯的味道比上次好。”

這個姑娘吃飯的速度也與她的外貌相符,站定不超過5分鐘,濃湯和麵包都被吃的一乾二淨。

那個吃貨姑娘,甚至還吃掉了手上的麵包渣,才抬眼正視尼弗。

“瑞爾你喜歡就好。”

杜周透過這兩句對話,大概也就知道之前逃跑過程中,尼弗這傢伙又是跑市集,又是跑麵包店,又是讓紅燈區的姑娘做湯,自己卻根本沒有享用這些東西的原因。

這都是為了用美食拖住這個姑娘的腳步。

但尼弗顯然沒有想到,或者說沒有看到那個瑞爾姑娘的選擇。

有一種東西叫做打包帶走。

看來是因為刻意地去改變兩個人註定的見面,所以反而沒辦法看到瑞爾的選擇。

“雖然我是不介意和你玩這種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