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是這麼想,但杜周自己也知道,就算他將這句話說出來,在場的人也沒一個人會接話,所以默默將思緒收了回來。

“你們沒有請其他神殿的人員前來幫忙嗎?”

是的,命種失竊雖然麻煩,但在這個神明庇護的,多人均擁有特『性』不一的力量的世界,尋找一件失物,並不應該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除非命種的失蹤,直接是由神明出手。

但現在大部分的神明都還未從沉眠中甦醒,又怎麼可能來針對精靈族的這件重要事務呢?

“是……”

杜周見貝伊娜回答得稍微有些遲疑,也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恐怕正是擔心其他神明對命種的覬覦,才不肯尋求幫助吧?

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命種這種東西對神明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作用,但對於這些沉睡或者復甦中的神明來說,命種卻能一定程度上加快他們的復甦速度。

也就是不能百分百保證命種失蹤事件和神明無關。

“那麼你們不去找你們丟失的命種,跑到緹撻城做什麼?”

“這個是格萊丘斯大哥的想法。”

德安在這個時候解答了杜周的疑『惑』。

“月夜神殿的大祭司對命種的下落做出了占卜,確定命種依然留在精靈森林附近沒有遠離,一開始精靈們試圖在森林中尋找到丟失的命種,但是一無所獲,格萊丘斯大哥提出,既然在精靈森林中找不到異常,不如排查精靈森林外有沒有可疑的接應人員。”

“這樣一場誇張的偷盜行為,不可能是簡單的數人或者單人所為,一定有一個團伙,也就必然會有接應的人,留在精靈森林中的人比較警覺,但接應的人卻未必,只要精靈偽裝出重點盤查精靈森林的樣子,趁機調查周圍,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現。”

“我們只是懷疑你們將命種藏在了精靈森林附近,準備藉著‘參與調查命種失蹤’這件事情,將訊息傳遞給接應者,才會同意這個根本不靠譜的方法。”

難怪德安一和他打招呼,那個翠發精靈就直接放了魔法。

杜周對這場無妄之災表示胃疼。

“都說了,我們不是偷盜者!”

“有一個隕星存在的隊伍,根本不值得相信,天知道這些隕星都能偷走些什麼東西!”

眼看麗爾和德安又要吵起來,貝伊娜乾脆地摟住了麗爾的腰肢,將她拉進自己懷裡,用唇貼唇的方式,讓自己的戀人冷靜下來。

“隕星?”

杜周思索了兩秒,還是沒有繼續深究這個問題,想知道的話,大可以之後詢問德安,現在的重點是,命種的消失。

命種的消失意味著,精靈的成年儀式暫時無法舉行,霧桑的委託無法完成,以及……將他視為嫌疑人的精靈們。

雖然不是必要,但可以先嚐試幫助這些精靈找回命種。

“我想你們需要一位神權代行的幫助。”

“不,杜周大人,您只需要在雅各布短暫的停留,等我們找回命種即可。”

理所當然地不被信任。

其實他不太喜歡暴『露』別人的秘密來著。

“貝伊娜,月夜神殿的月夜聆聽者,與信奉生命的麗爾是戀人關係。”

當然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就憑這位銀髮精靈和翠發精靈經常的親密舉動就能看得出來。

“但是……”

杜周稍稍停頓了一會兒,展現了自己偶爾上線的情商,雖然也不太高就是了。

“接下來的小秘密確定要我說出來嗎?月夜聆聽者貝伊娜。”

那位總是偽裝出溫和微笑的銀髮精靈表情略微一滯,但還是維持住了自己的表情。

“我?我沒什麼秘密啊!”

“你所做出的選擇,終究會留下不為人知的資訊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