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

端坐在簡陋木板座位上的茜安公爵呼喚了自己的侍從。

“宴會怎麼樣?”

“賓主盡歡。”

從年邁侍從口中吐出的這句話就是廢話,宴會真正的主人還坐在這宏偉卻簡陋的圖書館中,試圖與宴會主人談判的賓客找不到正主,又談何賓主盡歡。

“那就好。”

茜安點了點頭,“不必理會他們的請求,搪塞過去,將他們拖在奧布里即可。”

“奧比西斯的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允許暗獸聯盟從深淵巨口退回。”

“畢竟最不容易被深淵侵蝕的‘深淵人’本就是監視封印的最好哨兵。”

“我們走吧。”

“馬車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已經跟隨茜安公爵十年的侍從早早打理好了一切,跟隨自己的主人離開。

站在三樓的杜周安靜地看著茜安和她的侍從,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光明頌歌。

信奉光明者沐浴於光,應追隨光明的步伐,拋卻自私算計,萬不可陷盟友于死地。

“啪!”

杜周合上了手上的光明頌歌,將它放回了書架。

【我知道你是新誕生的器靈,但關於現在發生的事,你知道什麼的話,最好快點告訴我。】

上次的深談之後,杜週一直沒有遮蔽圖鑑的感知,這也意味著他的寄生體神器,能夠知道一切外界發生的事情,甚至可以窺視他的思想。

【看見詭計的爪牙,我還以為你會比我更激動。】

【只是爪牙而已。】

【詭計是個很難猜到他想做什麼的神明。】

幻化成小號記錄女神的器靈漂浮在自己的本體之上,表情寫滿凝重。

【我所知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早知道這傢伙確實不怎麼中用。

杜周沒有對器靈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又一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書架上。

【這些故事有多少可信度?】

【兩成左右,畢竟人類看到的神明可不是他們本身,加上短命,記錄容易損毀,被後人添油加醋,兩成已經不少了。】

杜周對這個結論不置一詞,只是繼續翻動手上的書籍,詢問了一個看上去純是好奇的問題。

【在你看來,造物主與眾神的差距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