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周披著一身黑斗篷,走在馬車的旁邊,一邊走還不忘記一邊碎碎念:“所以說出來旅行到底有什麼好的呢?又熱又沒有個落腳的地方。”

坐在馬車上的艾莉聽見杜周的話,將腦袋探出來嘲笑他,“明明就是你自己要穿斗篷,不然才不會那麼熱啦。”

“可是很曬。”

杜周小聲嘟囔著,腦海中的機械音也響了起來,

杜週一邊吐槽,一邊隨意的甩出鑑定術,將周圍沒見過沒記錄的一堆雜物錄入圖鑑,聽著腦海中的提示音將一堆沒啥用東西記錄進雜物類圖鑑,順便給他零零星星的經驗值。

儘管圖鑑系統這麼提示,但杜周依然悠哉地鑑定著路邊的雜草,泥土,劣石,悠哉地翻著鑑定結果,偶爾鑑定到一些礦石『藥』草,也多是佰任小鎮周邊常見的品種,早就被杜周鑑定收錄過。

“抱歉,杜周小兄弟,接下來這段路我們可能要加速,你還是快上車。”

大約是受了胡克的指令,一個使弓的冒險者騎著羚馬奔了過來,“之前我們就是在前面的路段被銀焱虎攻擊,雖然打跑了它,但不保證那隻銀焱虎會不會留在附近。”

“霍克大哥,你們是在路上遇見銀焱虎的?不可能啊,道路時時有人清掃,應該只會遇上1、2級的魔獸才對。”

聽見冒險者和杜周交談的聲音,在牛車上照顧傷員的艾莉湊過頭來,加入了談話。

“這我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在領主派人的清掃之後潛過來的魔獸?”

杜周看了看馬車,嘆氣之後,還是跳了上去,忍著胃裡逐漸翻湧起來的噁心感,坐到角落閉目冥想,恢復起精神力來。

“水壺給你。”

艾莉將自己的水壺遞到杜周手邊,“我加了一點兒『藥』草,不舒服的話,喝一點兒,應該能緩解。”

“恩。”

杜周抱著水壺翻了個身,聞著壺口傳來的清淡『藥』味。

“一會兒馬車要加速,如果杜周你現在還不是特別難受的話,和我一起把傷員固定一下吧?就固定你旁邊那個冒險者就好。”

作為免費帶他們到洛森城的交換條件,艾莉這兩天一直在照顧那四個重傷員,艾莉作為『藥』劑師的女兒,照顧傷員自然是一把好手,要求杜周搭把手,也不過是現在時間緊迫而已。

杜周睜眼,看了一下躺在自己旁邊的重傷冒險者,一眼認出了這是那個被他鑑定過傷勢的女人。

“這個是女人,你自己固定,我不方便。”

杜周將水壺放在原位,站起身走到艾莉旁邊,伸手拿過了她手上的布帶,堪稱粗暴地對艾莉手下的彪形大漢‘捆綁’固定起來,避免馬車急奔的時候,被甩出車外,或者遭受撞擊。

“去啊!”

“哦……”

艾莉呆傻的接過,“可是怎麼看都是……”

“這和胸沒有任何關係,有種東西叫做負a。”

“又在說讓人聽不懂的話……”

杜周則走向了另一個重傷冒險者,捂著嘴,翻看之前鑑定出來的資訊,能開啟圖鑑的名人目錄,這個女『性』冒險者的身份應該不止是冒險者而已,雖然為了不被吸乾精神力只重點鑑定了傷勢部分,但並不妨礙他推測出一些資訊——這女人身份的確不簡單,然而他並不想與這些無聊的‘支線’產生關係。

他才不要進‘啊!流氓,我要殺了你!’然後打了小的,出來大的,打了大的,出來老的的熱血戰鬥路線,也絕對不要進‘你看到了是吧!不娶我的話就去死吧!’的無腦收後宮路支線!

“快點兒到洛森城,陪這個冒險狂註冊,做幾個小委託,滿足下她的冒險欲就回家才是我最想做的事啊!”

“恩?杜周你剛才有說什麼嗎?”

固定好女『性』冒險者和另一個冒險者的艾莉回頭就聽見杜周好像在小聲碎碎念,忍不住開口詢問了一句。

“沒有。”

杜周開口,就在此時,馬車的速度突然開始加快,架馬的冒險者根本沒有開口提醒,本來就胃酸翻湧的杜周踉蹌了一下,被艾莉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