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牢,千葉把紙包分給怪人,又在怪人的手上畫上陣法,怪人可以交流,千葉做這些事,前前後後沒花什麼時間。

穆梁和怪人們的家人們商議後,讓他們多注意怪人的情況。如有不對及時通報。

沒有更好的方法,對於穆梁的做法千葉只能答應。

“小姑娘,這這包帶在身上真能讓我恢復嗎?”越獄的那個怪人質疑道。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留下來,萬一不起效,隨時能找我。”千葉轉轉眼珠子答到,她不清楚這種方法能不能根治怪人精神上的異常,她巴不得這些怪人留下來,好讓她觀察幾日。

這怪人雖動了越獄的心思,可他沒傷到人,被發現後在牢裡又乖順老實,家底殷實,家裡花了錢財來贖他,就算強留說要給個教訓也留不了幾日。

唉……,除了吃了家人的那個,就沒有能留下來的嗎?千葉想。

那殺了自己妻兒的怪人雖能留下來,但他已經完全崩潰,根本不能看出效果。

千葉每每看到那人坐在牢中一角,目光呆滯,總有種難言的情緒悶在心頭,同情的同時也有點生理上的隔應。畢竟這人吃了自己的孩子。

想想這事,千葉便覺得胃裡翻騰。

可殺害妻子,烹食兒子並不是他真實所想,他莫名其妙的成了這殺人的魔鬼。

可怖加害者和慘烈的受害者集於一體,給人的是憎惡和同情的兩難。

“穆梁,我能去看看得了瘋症的人嗎?”千葉檢查了怪人的狀況,確認沒有漏下的,問穆梁道。

“……可以。”穆梁回道,讓人把牢中的怪人做好記錄。

剩下的事可以交給別人做,既然千葉有心,穆梁也想讓她看看那些得了瘋症的人,萬一有希望治好呢?

“你為什麼要帶只狐狸?”穆梁帶千葉去看那些得了瘋症的人,看著千葉抱在懷裡的白狐問道。

“……因為沒人幫我照顧,你放心,它很乖不會搗亂的。”千葉說到。

沒人照顧?穆梁疑惑的看了一眼跟在千葉身後的兩人。心道,這兩人大活人不是人嗎?不過他又轉念一想,也許是小姑娘嫌棄兩大老爺們不夠細心,不願把白狐交給別人照顧吧。

白狐一身毛色端的是纖塵不染,這可稀罕的很,主人家肯定捨不得把它交給別人照顧。

陽城的城樓是用石頭鑄成的,李蒙在小卒的帶領下,登上城樓,向袁叢拜禮道:“拜見袁叢將軍”。

城樓上,袁叢正負手,向遠處眺望。

葛少秋同李蒙一道上了城樓,隨著袁叢的目光望向那片密林。

“不必多禮。”袁叢回身,微微抬手道。

見袁叢轉身,葛少秋禮節性的拱了手,微微俯身。憑葛家的地位,他和袁叢是平位,行禮只是禮節,因為袁叢是長輩。

“這位便是葛家的小公子?”袁叢的目光落到了葛少秋的身上。

“是,晚輩葛少秋。”葛少秋回到。

高高的城牆上,獵獵風動軍旗的聲音裡,少年的答話擲地有聲,清楚的傳進了袁叢的耳朵。

“有你父親當年的風度。”袁叢面色不改,語氣毫無起伏的讚了一句。

“要來城牆邊看看嗎?”袁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