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王城(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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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王位危險,可父王,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嗎?您不忍心我去當,便忍心把王兄往火坑推?”
“……文兒啊,他和你不一樣。他比你傻,身居王位,那些個傢伙樂的這樣傢伙繼位,他們不會對付文兒,卻會對付你。”姜笙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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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姜墘善的聲音顫抖,“為君者,該治世為民,您這樣做是治世,還是為民?”
“治世?為民?我是為了你們!”姜笙看著姜墘善,古怪的笑起來,“末兒,你太天真了。坐上王位連自己都救不了,還想著去救濟世人?你王伯伯不明不白的駕崩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末兒,你有志氣沒什麼不好,若是你做了儲君真能換得天下海清河晏,便是死了亦是死的其所,我能為你驕傲。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做了這個位置也許一生嘔心瀝血,卻死的不明不白,甚至被抹上千古罵名。文兒我知道的,他和我一樣,本不該有做王上的命,庸庸碌碌的死了我能接受。可你不一樣,你聰慧,明德,是有大善的孩子,若是落得這樣的下場,我不忍心吶。”
“所以,父王,你把王位傳給一個無力治國的人,只是為了一己私心,便要棄家國百姓與不顧嗎?”姜墘善捏緊的拳頭都在顫抖。
姜笙看著姜墘善的目光,明白他是勸不回頭了。低聲道:“末兒,若你真想在那個位置一展抱負,我會擬旨。你只答應我一件事,莫要加害文兒。”
“這時間不早了,我累了,你先走吧。”姜笙道。
姜墘善要扶姜笙躺下,卻被揮揮手道:“算了,讓我這麼坐一會兒,讓那兩個丫頭進來吧。”
姜笙懦弱性格,幸好好在池國文有岳家、武有葛家,多年來也算撐起了池國的門面。
上位十多載,臺下文武百官心思各異,姜笙看在眼裡卻管不了,他隱隱查覺到,在這權利的爭鬥裡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推波助瀾。
他調查過,可那股看不見的力量像水一般,流經眼前,劃過指縫,永遠都抓不住。
這股勢力牽扯甚廣又形如鬼魅,就連王兄的駕崩也與他們有些關係。他不敢深究,每日坐在王位上當一個安靜的棋子,只怕有一日落得和王兄一樣的下場。
可是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姜笙想著。他也想看到姜墘善能如他王兄一樣,勵精圖治給池國一副盛世景象。但如今內憂外患,這個沉疾已久的國家真的有救嗎?
他發了良久的呆,終於喚來侍女:“拿筆來,寡人要……擬旨。”
月色舒朗,梅枝殘雪細白,兩者相得益彰,別有一番神韻。
萬物皆枯,只有梅花飄香。白雪寂寞,誰不願在院子裡栽一株寒梅?且不說附庸風雅,單隻凜冽風中得一段梅香便覺得此生無憾爾。
二公子立在窗邊,窗外是白梅寒月,手邊的書桌放著葛方礪送來的密奏——葛城外的形勢並不樂觀。
朝中那股暗中的力量,姜墘善也有所察覺,他同父王一樣暗中調查了許多年仍是一無所獲。
當年那人說:“朝廷病了,可惜無人察覺。”他當時是不信的,到如今卻不能不信。
那人是葛少秋的母親,姜墘善見她時還不到十歲,比葛少秋還小些。
那可真是個奇女子,當年秋獵,他去獵場,入眼就是她縱馬射鹿的英姿。
後來先帝駕崩,單雲嫁了葛方戟回到葛城。單雲離開王城時,宮門邊姜墘善最後一次遇到她。那年姜墘善十二歲,單雲遣開身邊的人,悄悄告訴他——先帝駕崩另有隱情,朝廷有人心懷不軌,擔心有人會加害與他,讓他收斂鋒芒。
眨眼,雲姨去世十年,他也有二十有二了。他得謝謝雲姨當年的話,這些年他若不是裝作平庸無能,不定早就同當年的先帝一樣了。
從姜墘善的父親開始,池國的就隱隱有架空之勢。
手下臣子的心懷鬼胎,眼下要緊的是鞏固王權。
朝廷上滲透最廣的就是葛嶽兩大世家,朝廷中文武兩派是葛嶽兩家附庸的,佔了六成之多,剩下的即便不出自兩家,多少也沾了恩惠。
要瓦解當下的局面當務之急,是要把這些舊人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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