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父王母後、弟弟妹妹都成了你鋪路的磚石對嗎?”皇甫睿輕聲說著,聲音沙啞。

他們死去時的記憶還留存在腦海裡,久久不能磨滅。

當母後最後將青龍戒指交給自己的時候,便是最後的一次見到她。

他的前半生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沒錯,只要是我皇甫景榆想要的,絕對要不惜以一切代價,人命根本不算什麼!”皇甫景榆說道。

他說這話時的氣勢,一點也不像一個落魄的乞丐。

皇甫睿紅著眼睛揪起皇甫景榆的衣領,那模樣彷彿要將皇甫景榆千刀萬剮一般。

皇甫景榆面對皇甫睿天仙後期的威壓沒有絲毫害怕,只是,現在修為低弱的他,面對這樣相差三個大境界的仙人,不斷地吐著血液。

皇甫景榆看著對方的眼睛,說道:“你一家五口的命,由我來償還。”

說著,他的雙眼無聲地淌下兩行淚。

在生命最後的時刻,他想到了皇甫奕,這個被他拿來當做香火一樣的孩子,他只是自己的一個繼承人。

他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生的,他是那個單太尉女兒的孩子。

皇甫景榆對皇甫奕沒有親情,從小對他嚴厲,也只是要培養出一個繼承而已。

可是,皇甫奕從今天開始,也要變為孤兒了。

最後給他留下的那個孩子,希望她能保護好弈兒。

皇甫睿對著他冷笑一聲,道:“你賠不了。”

“你死了,他們都不會回來。”說罷,皇甫睿便帶著皇甫景榆從紫色彩虹離開。

兩人坐在飛船上,皇甫景榆身體不能動,可是,他心裡卻泛迷糊,皇甫睿不是很恨自己嗎?

沒什麼剛才沒有要自己命呢?

當他來到問天宗的一處時,見到皇甫嘉珍的那一刻,他才知道皇甫睿是什麼意圖。

“珍兒……”皇甫景榆時隔兩年再見皇甫嘉珍,隨即喊了出聲。

可惜,皇甫睿在他們的附近佈置了隔音陣,岳父岳母根本不會聽見。

皇甫景榆見皇甫嘉珍與另外一名男子那麼親密,當即便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難道舞方景沒死?”皇甫景榆問道。

一年多前,舞七、皇甫睿去七等國找皇甫嘉珍的時候,因為舞方景的修為時靈時不靈,便將其留在飛船上了,所以,到現在皇甫景榆都不知道舞方景還活著。

見皇甫睿點頭,皇甫景榆忽然覺得自己非常可笑。

那個男人居然還活著,並且還站在皇甫嘉珍的身邊,看著他們親暱的模樣,皇甫景榆恨不得將舞方景立即給殺了。

皇甫睿看著皇甫景榆這麼痛苦的樣子,他終於痛快了一些。

皇甫睿繼續說道:“姑母從未忘記別人,只是在你面前不願承認記得你。

姑母意識非常清醒,並未神志不清。”

皇甫睿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把把刀子一樣捅進了皇甫睿的心口,原來如此。

“哈哈哈!”他放聲大笑。

“哈哈哈……”他的笑聲裡面帶著無盡的自嘲。

看著皇甫嘉珍的一顰一笑,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是對著另一個男人的,她愛著的都是那個人啊……

皇甫景榆的眼睛裡充斥著的都是嫉妒,可惜,如今他已經不能動彈,他不能再去強取豪奪,不能再去為所欲為。

猶如一個癱瘓,雖有渡劫初期的修為,卻不能操控自己的身體。

再看自己這一身狼狽的樣子,皇甫景榆更加不敢出現在皇甫嘉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