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炎王掃過舞七與皇甫睿各自微腫的嘴唇,眸中閃過一絲寒芒。

飯後,舞七便將第二種設想拿出來使用。

如果是因為血液的原因呢?

她與血炎王體內流著想通的血液,雖然沒有無極之火,但這是倆個人的一個共同之處。

舞七出去捉了一隻小麻雀回來,在將其體內全部換上了自己的血液之後,又好生為它調養,直到它又如從前一樣活蹦亂跳,才將它放入血炎王的手中。

那一剎那,舞七的眼中只有那隻小麻雀,而這只麻雀的壽命最終也沒有支撐過半息。

因為其體型較小,所以,在被燃盡的時間上,比上一直兔子還要快上幾分。

這一切全部落入被關節天舞印結界中兔子的眼中,它已經深深地意識到舞七與血炎王是一個怎麼樣的劊子手,殺動物於無形。

舞七在看到這只小麻雀被燒盡的瞬間,心裡的希望又落空了。

苦笑道:“又排除了一個方法。”

“嗯,你要不再將我研究一番。”說著,血炎王張開雙臂,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

舞七眯著眼眸上下打量著血炎王的身體,她身體裡面,自己用仙氣和無極之火的火屬性都曾經探查過一遍,真的沒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他體內的構造了。

而自己的身體,她也無比地清楚。

可是就算這樣,她還是無法讓活物去靠近血炎王。

舞七伸出右手摁在血炎王的胸膛之上,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在她的掌心。

舞七左手覆在自己的火焰之上,它張弛跳動的頻率是一樣。

她的左手又再次一動到自己心髒的方向,她的心跳與他的是一樣的。

他們之間不但血液一樣了,就連心跳頻率也是一樣的。

舞七不禁收緊了左手手指,蜷在手心。

舞七抬頭看著血炎王的眼眸,清脆的聲音響起。

她的眼神中帶著對未知事物的求知慾,宛如他們第一次四目相對一樣。

她問道:“是不是根本無法解?”

說著,她的睫毛輕顫,似乎不太敢相信這個結果。

但是,她依舊要說出來。

她感覺到了,這就是她最後得出的結果。

無極之火與血炎王身體相通,他的心頭血與血液已經與自己的身體完全融合。

如果硬要讓外界的事物與自己的血液融合,也是無法達到真正的融合。

因為它們本身便不是舞七的,正如那隻小麻雀,它不過是體內裝著舞七的血液而已。

它本身與舞七沒有絲毫的關系,如同一隻蟾鮽,並非它喝了一肚子金湯,便是金蟾了。

而唯有真正從舞七身體裡面出來的一塊肉、一個活物、一個胎兒才能與血炎王有肢體觸碰……

血炎王看著舞七複雜的神情,從黛眉緊皺,再到到瞳孔放大。

“你已經明白了。”血炎王說道,這是一個陳述句。

舞七黛眉微挑,問道:“果真如此?”

血炎王嘴角微勾,他握住舞七此刻正抵在他心口的那隻手說道:“你不是已經感受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