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你想作甚?這可是火主!就算你今日將火主打敗了,可是……”南潯想要威脅舞七,可是發現自己說的話,好像哪裡不對。

因為,舞七已經贏了玄牧,那麼……現在,舞七就已經是火邢坊的現任火主了。

缺的只是一個儀式,將舞七的身份正式告知大家。

想到這裡,南潯便不說話了,不像剛才那麼張牙舞爪。

“幫他沐浴。”說完,舞七就走到房間的屏風後。

“哎?”南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本還擔心舞七會用她現在火主的身份收拾自己呢?

沒想到她叫自己進來,居然是為了幫玄牧沐浴?

他扭頭看到正躺在床上的玄牧,除了那張臉,渾身上下均是狼狽不堪。

身上的衣裳也破碎了不少,但是他身上的面板都已經焦黑,這個時候不應該先治療,病塗抹凝膚膏嗎?

南潯有些氣不過,生氣舞七無知,居然以為玄牧身上的焦黑只是那麼一層灰。

他只是那麼看一眼,便知道玄牧身體受到那些天雷的轟炸,已經有三成熟了。

“七號!你知不知道玄牧現在的傷勢有多麼嚴重,居然自作主張地為他沐浴。

你,到底是何居心?”南潯站在原地望著屏風的方向怒吼道。

他現在已經不管舞七是什麼身份了,玄牧對他有恩,要不是六年前被玄牧救回來,他現在已經生死未僕。

所以,玄牧的生死他是不會不管的!

舞七要不是顧忌玄牧是個男人,又擔心他醒來之後,知道是自己幫他沐浴的,會賴著自己。

她用得著拉南潯進來,幫玄牧沐浴?

舞七氣得差點咬碎自己一口銀牙,她站在屏風後,悶悶地說道:“既然知道玄牧差點死在我手裡,那就聽話一點。

我想你的實力應該不如他吧?

要弄死一個快死,和一個沒什麼功力的人,對於我而言輕而易舉。

要是不想我現在就殺了他,就趕緊幫他沐浴,否則……”

舞七越說聲音越冷,南潯感覺從屏風那邊傳來的殺氣越來越重。

他心裡憋屈極了,可是自己不過金丹修為。

舞七可是連半仙圓滿的玄牧都打敗的人啊!

現在要想殺掉他和玄牧,簡直輕而易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只能忍辱負重,待玄牧醒來之後,再重新商議。

想到這裡,南潯不情不願地上前將床上的玄牧衣裳褪盡。

越脫,南潯的眉頭便越來越緊。

他搭在玄牧的手腕上,發現玄牧現在並沒有生命危險終於放下心來。

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屏風的方向,心道:七號,你等著,等玄牧醒來,便是收拾你的時候,你且先得意著!

南潯心疼玄牧的傷勢,輕輕地架到浴桶內。

這麼一靠近才恍然發現浴桶內的靈氣極多,這是他見多最濃鬱的靈氣。

這水怎麼會有這麼多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