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一想到這裡,心就有些痛,如果對方是女人,她還能爭一爭,可是要是男人呢?

想到這裡,白玉就一陣心痛,更有些無可奈何。

就在氣氛極其怪異的時候,南潯神醫的聲音響起:“火主醒了,你就是七號吧?火主吩咐讓你過去。”

南潯神醫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眾人都十分驚喜,火主醒了,火邢坊的主心骨醒了。

舞七則慶幸他醒了,應該便能夠證明,不是自己害他昏迷,這樣就能夠留在火邢坊,從而拿下火邢坊大boss這個位置。

當舞七進去的時候,玄牧正雙目微闔,上半身斜斜地靠在柔.軟的高枕上。

如墨青絲撒了半床,側臉的線條柔和秀氣,風姿清逸,幾乎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冷漠挑剔。

皮囊是真的好,好到幾乎完全忽略了他那奇怪的性格。

她抿了抿唇,順勢轉身繞過黃花梨的方桌停在他床前。

這人一隻手輕搭在棉被上,一隻手垂落身旁,面上浮著些許倦色與疲憊,唇色略顯蒼白,眉目卻是安然。

這是舞七第一次見到他沒有帶著黑色曼陀花面具的時候,見他正微闔,舞七便沒有出聲,只是在床前坐著。

忽然,玄牧睜開了眼睛,那張刀削雕琢的五官,魅惑深邃的瞳仁,眼底一片清明……

“七號。”玄牧說道。

“嗯?”想說什麼?

“你今天為什麼那麼做?”玄牧盯著舞七的眼睛說道。

舞七這才想起,他應該是說自己將他公主抱的事情。

她凝神看著玄牧的眼睛,似乎沒有剛才那麼清明,似乎有些沒有底氣。

而且,舞七眼尖地在他的耳根看到一點紅。

舞七偷笑,然後回答:“火主贖罪,當時情況緊急,我一時無可奈何才那麼做的。”

以至於整個火邢坊的殺手都看見了,您老躺在我懷裡的一幕。

玄牧看見舞七居然在笑,一下子生氣起來。

“你……”他抬手指著舞七,而是身體還有些虛弱,所以剛憋了一口氣說出來的話有氣無力。

簡直就是有火發不出,這種感覺感覺很不爽。

舞七睨了他一眼道:“火主,您老還是好好休養,養好身體再想如何教訓我吧?”

嘴上說著,養好身體再教訓,可是再瞧舞七那嬉皮笑臉的模樣,玄牧簡直惱羞成怒,就不應該讓她進來。

“你出去吧!”玄牧劍眉微皺命令道。

舞七卻笑了:“火主,我記得您老這房間,除非您的命令,其他人不得入內,而且這房間那麼大,那些婢女也不一定能夠聽見。

所以,我要是不走,您老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玄牧恨得牙直癢癢。道:“七號,你看我這樣子,像很老的樣子嗎?

你左一個‘您老’右一個‘您老’的,夠了!”

“火主,您為這個生氣啊,可真不值得,難道我剛才說了那麼多,您只生氣這個?”說罷,舞七笑了起來,火邢坊的火主這麼可愛?

將可愛這個詞語用在殺人如麻的火邢坊火主身上,真是不恰當。

“出去。”最後,玄牧只說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