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舞七搖搖頭,什麼也沒說,繼續往裡面走去。

跨過大殿,舞七看到殿內樹立的一尊大佛,前面還有一個香爐。

大殿內,除了這些什麼都沒有。

但是,舞七的神識掃到大佛後面有一個人。

頓時腦中閃過一道精光,朝著眼前的佛雙手合十,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弟子心中有一執念,還請大師還願。”

這時,大佛發出聲音問道:“施主是想放下屠刀,還是拿錢買命?”

舞七抬頭看著大佛舞七虔誠地說道:“拿錢買命。”

大佛身後的人走了出來,三十多歲的長臉男子,身上一陣寒意,這是常年殺人身上怎麼也掩飾不掉的寒意。

“閣下想取何人性命?火邢坊十萬金幣起價。”長臉男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舞七聞言便掏出了金幣,然後丟給對方,道:“我並不想取誰的性命,我是想加入火邢坊才來這裡的。”

長臉男子上下打量著舞七,長得倒不錯,十八的年紀,一身衣裳看起來也不寒酸。

“你為什麼想要加入火邢坊?”長臉男子問道。

“因為我想做一名殺手。”舞七一臉天真無邪。

長臉男子當場嗤笑,這少年怕是沒吃過什麼苦頭,以為做殺手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做火邢坊的殺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還太稚嫩。”長臉男子冷冷地回道。

舞七眨巴了一下眼睛,這是被拒絕了?

“唉?我十萬金幣都給你了,你們火邢坊難道不收新鮮血液了嗎?”舞七質問道。

長臉男子這才想起,自己收了她的金幣,於是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一塊木匾丟給她。

“拿著這個,去找黎漢城西二街鼠藥店的老李頭,他是負責黎漢城招收新鮮血液的香主。”長臉男子解釋了一番便從大殿內消失了。

舞七拿著手裡的木匾,上面刻著“高堂廟”的字樣,在木匾的背面還有火的圖案。

雖然這個長臉男子的態度不行,但是有了這個介紹信一般的木匾,自己也就有了進入火邢坊的機會了。

這火邢坊藏得真夠深的,香主就掩藏在黎漢城西二街,還開著店鋪做生意。

因為是一個掩飾的身份,所以店鋪做的生意並不是很熱鬧的生意,誰會經常來買老鼠藥啊?

當舞七來到一個老舊的鋪子前,只見一個身穿深色冬衣的老頭,正坐在藤椅上抽著長杆煙。

一副好不享受的模樣,舞七來到鋪子裡,他也不起身招呼,就這樣任由舞七自己看。

舞七側頭看著他問道:“這裡是西二街的鼠藥店嗎?你是老李頭?”

聞言,老頭才抬眼看了一眼舞七:“正是老朽。”

一塊高廟堂的木匾遞到他的手裡,老李頭抬起渾濁的目光,問道:“你要做殺手?”

他打量著舞七,一身長長的黑色雲錦繡袍垂地散開,錦袍表面淡淡的銀絲祥雲著身,繡紋精細,一看就覺得材質精美昂貴。

此子一張玉顏如琢如磨,輪廓清晰,斜飛入鬢的劍眉。完美的臉輪廓,下巴尖尖。

唇型有些自然上揚,看起來就像帶著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