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拉拉舞七,像是在說:“你快附和呀,讓玄涵師兄與我們一道。”

舞七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頭,沒有出聲。

她心下是不屑的,她本身與眼前的玄涵就約好一道,根本不需要像家語琴這樣。

舞七朝玄涵打招呼道:“玄涵師兄。”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二人連名字也只一字之差。

他除了沒有那種冷漠與挑剔,真的與玄牧一樣了。

還有便是他的膚色比較正常,不像玄牧那般蒼白。

少年那本就精緻的五官在聽到舞七打招呼之後,更加清晰明媚了,就像漂亮的不染浮塵的白玉雕像,暈著柔和的光澤。

在灰濛濛的清晨,看著他宛如看著一道風景線。

“文夢安,你從前都是直接叫名字的。”事到如今為何還要偽裝?

明明從前在自己面前總是那麼率真的模樣,現在終於不再對別人偽裝,對自己倒是客氣起來。

不過,他才不會相信文夢安是真心客氣的。

舞七別扭地扭過頭,道:“禮儀不能丟。”

天知道她是怕是被識破,才這麼叫的。

“嗒、嗒”的木屐聲響起,舞七再扭頭的時候,一道白影已經成了一道白牆堵在她的面前。

舞七慢慢地抬起頭,對方一米八五的身高落在舞七跟前,這麼近的距離,仰頭只能夠看到他的下巴。

忽然一隻大掌落在她的頭頂,輕輕地揉搓著,那動作不重又緩,像是給貓順毛似的。

舞七下意識地將眉頭收緊,頭頂壓了個東西,令她很不爽。

而且他的動作,令舞七有些搞不清他到底是何意思?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更多的是一種被冒犯之後的慍怒。

舞七猛地抬起眼眸,如利刃般能將人刺穿,“把手拿開。”

“這才對,我更喜歡你這麼直接地和我說話。

你叫我師兄,讓我很不自在。”玄涵說著嘴角帶著眼眸似星海,依稀透著點漫不經心的柔.軟。

舞七聞言,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眼眸。

這人與文夢安關系很熟?是她的真朋友?

可惜,舞七隻是文夢安一個空殼子,根本沒有文夢安的記憶。

她楞了一下神道:“玄涵。”

而站在一邊的家語琴氣極,這個文夢啊!

明明是自己與玄涵師兄先搭話的,她居然和玄涵師兄說上話了。

還玄涵?玄涵是她能叫的嗎?

家語琴用憤恨的眼神看著舞七,而玄涵早就注意到這多黑蓮花了,側身將家語琴的視線擋住,頓時舞七便被玄涵籠罩在他的陰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