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心經營的專一早在單幻絲那個女人出現之後,便毀掉了他二十五年來的清白,不然他是想將自己完完整整交給珍兒的。

可惜自從那一日之後,一切都像變了一般。

他有了妻室,有了兒子,而她消失了。

忽然,他又想起他睡了高妙之,雖然與珍兒的臉無異,可是那畢竟不是珍兒。

一剎那,皇甫景榆只感覺自己的內心甚是慌亂,他怎麼做了那麼多錯事。

如果珍兒有一天清醒過來,他又有何臉面面對珍兒?

舞七看著皇甫景榆的那張臉,只見他此時整個面容都快變成黑色,猶如深淵的魔王一般,那雙嗜血的眼眸死死的盯著自己不放。

可是,舞七知道他不過是透過自己在想著別的罷了。

不過,在皇甫景榆即將暴走的邊緣,舞七也大氣不敢出一個,生怕對方將心裡壓抑的怒火發在自己身上。

一個月前,他在將自己與哥哥壓制住的記憶,她可沒有忘記。

他能夠輕而易舉地對付兩個合體初期,那麼現在若是要殺自己,也是輕而易舉的。

雖然舞七心裡討厭他、蔑視他,但是,她亦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舞七沉默地看著他,等待著他自己從思緒中醒來。

一炷香之後,皇甫景榆的面色終於恢複了冷漠,一雙紫眸盡是看了一眼她,什麼也沒有說便離開了。

這對舞七來說,等於是送走了這尊大佛。

她心有餘悸地回到房間,心想下次說話還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這便是實力的差距,若不是自己才是合體初期,自己也不會受制與他。

而今日的話,他一個也沒有回答,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在這皇城中待多久。

舞七在嘉珍殿內走著,後面依舊跟著半夢、如畫兩個丫鬟,但是,舞七若是將房間關起來不讓她們進來,她們也拿舞七沒辦法。

這間房間是娘親曾經睡的那間,她躺在床上忽然想起,為何當初娘親離開之際會將皇甫瑾瑜送到那本《鳳舞決》帶走。

而十六年過去,娘親也未曾修煉過。

難道僅僅是為了保留一點自己對哥哥的念想?

舞七蹙著眉頭,有些搞不清娘親的想法。

而在五鳳谷內,除了那本鳳舞決,其他的都甚是普通,簪子都是爹爹為娘親做的,衣裳是娘親縫制的。

怎麼就帶了那本呢?舞七還是想不明白。

舞七煩躁地撓了撓頭,放下手的瞬間,她忽然看到了手上的青龍戒指,娘親的手上也有這麼一枚。

龍與鳳,這之間似乎有一些聯系。

但是,鳳舞決一共七式,自己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式天舞印,可是,並未發覺青龍戒指與其有何共鳴啊?

舞七不斷地用右手敲著床板,敲著敲著便從毫無規律的聲音中,變成了一段有節奏的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