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哪個看自己不順眼的,居然拍一個修為在天人中期的人來殺自己?

再看眼前之人,他未免也太愚鈍了吧?想到這裡,舞七心下一陣冷笑。

她打量了一眼這個不自量力之人之後,便邁著步子離開了。

而這個乞丐明顯不想放過舞七,一直緊跟其後。

終於在一個拐彎口,舞七跨了巷子。

臭乞丐視線緊隨著她進入,可就在他進去之後才發現舞七並不在裡面。

他當下急了,這人明明進來了,怎麼就消失了?

就在他打算探尋一番的時候,一把冰寒的匕首卻架在他的脖頸處,舞七儼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你是誰?”舞七盯著他的後腦勺問道。

出乎意料的是,這乞丐居然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有些興奮得雙肩直顫。

“呵,舞公子好久不見。”髒亂的臉上,唇瓣一開一合。

就在這時,舞七才發現這個髒亂頭發其實是一個卷發,再聯系其的聲音,儼然是獨孤松的聲音。

知道他是誰之後,舞七便也不擔心了,將紅纓收起來。

說道:“獨孤公子好久不見。”

猛地,獨孤松扭過頭來,他一把擼起遮住大半面孔的頭發,眼神惡狠狠地看著舞七。

他問道:“你把柳兒藏到哪裡了?”

舞七失笑,道:“獨孤公子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怎麼可能將夜柳姑娘藏起來呢?

她是自己跑走的,當初你可是把我那舞莊搜了遍?”

舞七神態悠然地看著他,一臉無辜的樣子。

獨孤松事到如今要是還會相信她的話,那麼便是傻了。

“舞公子,做人不要太狠絕,你已經將我從獨孤家剔除,我現在只要我的柳兒,你為何不願意還給我?”他每說一個字,便往舞七跟前走一步。

舞七一根銀針飛出,落在他的心口旁。

“你被獨孤家放棄與我無關,是你自己作。

不過,你若是在往前一步,那麼我可不會客氣了。”剛才那一針不過是給其一個警告。

再往前一步,那麼她可沒有那麼好說話。

她本是來討債,沒有要他的命,讓他身敗名裂而已,已經是留了情面。

“呵,舞公子真是演了一出好戲。

我到底為何會作成那樣,還不是因為你利用了柳兒?”原本他也只以為夜柳是天身九曲連環的體質,可是那一尺上癮的感覺真的宛如罌粟。

當夜柳消失之後,他依舊沉迷於夜柳的身體中。

當夜柳整整消失兩個月之後,他真的身不如死。

就算被家族驅逐,他也依舊要找到她。

當半年過去之後,他對身體上的那種乞求已經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對夜柳的種種思戀……

聽到獨孤松的質問,舞七僅是眯上了眼睛,她身體微微向前傾,道:“獨孤松,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也不瞞你。

我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你欠了我一筆債,所以相隔兩年,我前來收債的。

我可是一點利息也沒有收你的,不過……若是你再不自量力在我面前質問夜柳,我就讓你去見閻王!”

舞七說得臉上笑面如花,吐出的每一個字都異常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