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會將他與小七分開時苗頭,都必須要扼殺在搖籃之中,尤其是從小七口中吐出的句子,更加要嚴以對待。

舞七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狠戾感嚇了一跳,手心不禁收緊了起來。

她聽到這句話,渙散的眼睛逐漸聚焦,就看見皇甫睿那雙黑如瑪瑙般深邃的眼睛裡面流光閃耀,漆黑的瞳孔映照出她的影子,那眼神深處是無盡的溫柔和痴情。

她的嘴角微勾,心彷彿被融化了。

她右手撫上他俊美的臉龐,微微點頭道:“嗯。”

這次的見面實屬不易,而且目前的狀況似乎對二人都比較不利。

她不應該讓這些細小的問題來耽誤他們的時間,能相距在一起,就應該好好享受彼此的柔情。

還不是讓對方心寒,或者沒有安全感。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

不過……我不過說了一句讓你睡地方,你就反了天了?”舞七的口氣帶著一種嬌嗔。

她將皇甫睿一推,整個人都從自己身上推開。

然後,雙手叉腰坐在床上,那表情宛如在訓斥家裡有翻老毛病的夫君一般。

雖然語氣兇巴巴的,其實亦是別人羨慕的柔情。

皇甫睿見狀立即伏小,道:“娘子我錯了,是我太在乎你了。

下次不會在犯了,這次就原諒我好嗎?”

面前的皇甫睿似乎是將渾身氣勢都收斂起來了,完全找不到之前的淩厲。

他就像一頭剛吃飽、懶懶散散的趴著曬太陽的年輕雄獅,當將獠牙利爪收起時,似乎真的只是無害的大貓罷了……

看著她這番模樣,舞七也有些失笑。

她忽然又想起他們之間的關系,他也是自己的堂哥。

而皇甫景榆居然是她的舅舅,並且是詹殿的殿主,也是殺害睿爹孃與其兄弟姐妹之人。

也就是屠殺自己二舅與舅母,還有那些表兄弟姐妹的人。

更是將自己娘親藏起來的人。

還有一點就是,皇甫景榆在三年前就對睿下了天眼寒焰,並且想要對睿斬草除根,這三年來的暗殺從未斷過。

想到這些,舞七的眸子就冷了一些。

察覺到舞七的變化,皇甫睿立即問道:“小七,怎麼了?”

剛才她的目光冷如寒光,隱隱還帶著殺機,這些都讓他不安。

令小七忌憚的人,他也必須除掉才行。

舞七扯出一抹笑容,勾著他的脖頸道:“睿,我們之間的緣分真的不淺。”

皇甫睿在思索著她這句話,是說從三年前的那個夜晚開始,還是說,早在十九年前他們的命運便牽連在一起。

皇甫睿低頭看著她紅潤的小.嘴,正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墨鴉般的發絲如絲綢一般枕在她的頭下,襯得她那張臉越發白皙精緻。

他點頭,從喉嚨中發出:“嗯。”

然後再她的眉間落下一個吻,無論是哪一種,從今往後,他都會一直在她的身邊守護她。

不知怎地,二人之間的情焰就這樣消失了,但是他們之間的心卻靠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