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七看著皇甫奕的面容,如果她跟著他回到詹殿,再要出來怕是更難了,到時候皇甫景榆回來則更加麻煩了。

皇甫奕神色冷峻,薄唇緊緊地抿著,周身散發著一種寒氣。

那雙如同黑曜石一般澄亮耀眼的黑眸,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那看似平靜的眼皮下卻暗藏著銳利如鷹般的眼神。

他緊握著拳頭,扭頭看著將舞七抱在懷裡的皇甫睿,這個被舞七看做無可替代的男人。

“今日妹妹就由你帶回去醫治,若是讓妹妹身上留下一點舊疾,我絕不輕饒你。”皇甫奕狠狠地說道。

皇甫睿亦是用看對方不爽的眼神看著他,道:“不需要你教,我的未婚妻我自會好生照料。”

說罷,便抱著舞七飛離這黑夜,隨後,一陣白色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所有的黑炎獄使徒立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然後召集問天宗與羅剎的人一齊撤退。

留下一眾詹殿的黑暗使者和皇甫奕,皇甫奕看向眾人,目測這次詹殿損失了近小半的人。

“將死掉的兄弟帶回去埋了,輕傷的幫著些重傷的。”皇甫奕安排道。

然而,他更擔心的是舞七的傷勢,他過去的剎那她蒼白的小臉,他依舊記得。

而皇甫睿等人則是回到了問天宗,在回去的路上,舞七已經給自己服下了一枚鬼王丹和降露丹,身體已無大礙,可是皇甫睿依舊不肯放自己下來,抱著自己飛行。

無奈,只能被他禁錮在懷中。

回到問天宗之後,全員各自養傷,而皇甫睿則幫著舞七養傷。

“睿,我只要調息一下就好了,真的沒有大礙,你先給自己看看。”舞七已經被她放在床上,掩上了被子,被要求躺著。

“你剛才站都站不起來了,還說沒有大礙?”皇甫睿立馬板著臉說道。

舞七當即後悔自己那時為何要那樣說話了,於是解釋道:“我那是緩兵之計。”

“我見哥哥眼中盡是愧疚,於是才想出裝弱的一出。

其實,在你們把那女子打飛之際,我只要喘口氣就好了。

為了能夠讓哥哥放我們離開,我才故意那樣。”舞七不得不細細解釋起來。

皇甫睿見舞七說得那麼認真,於是不確定地問道:“真的?你真無大礙?”

“比珍珠還真,我可是大夫,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

倒是你,哥哥可有傷到你哪裡?”說罷舞七便要起身給他檢查一番。

誰知,竟被他壓下了,道:“你不用起來,我上去,你慢慢看。”

說罷,便掀開被子和舞七擠在了一起。

舞七側頭看著他道:“你這樣叫我如何看?”

兩個人都躺著,還蓋著被子。

倒是皇甫睿聰明,將手伸給她道:“醫主給我診脈便知。”

他一說話,熱氣便噴在舞七的臉上,癢癢的。

隨即舞七白皙的臉蛋上,便鍍上了一層粉色的紅暈。

她默不作聲地將他的手扣住,給他診脈,她診脈時很專注,可是皇甫睿看她也看得專注。

她的小臉,越發顯得嬌俏玲瓏起來,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水潤漆黑的眼眸就彷彿是上好的黑曜石一樣,閃爍著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