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被玄鐵盯著十字架上,只是動了一下,手腕和肩頭便被扯得生疼。

“你的審美倒是特別,頭回聽人這麼解釋美的。”高妙之嘴角勾起一彎笑容道。

舞七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於是看著她,問道:“你還愛著皇甫景榆嗎?”

這樣沉重的問題,高妙之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舞七也沒有催,就這樣漆黑的屋子內陷入了死寂。

忽然,高妙之的聲音再次在房間內響起:“愛。”

她想了很多遍,也問了自己很多遍。

這個佔據自己人生超過三分之二的男人,是他給自己新的生命,也是他給自己對生活希冀,是他讓自己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嫉妒,什麼是痴狂。

她愛了他二十三年,由愛生恨,又恨又戒不掉愛。

光是這一個字,舞七便從高妙之的身上感覺到了柔情,一個陷入愛情中的女人,那纏綿的柔情。

就算,她現在身處漆黑的房間,被囚禁於此,被百般折磨。

沒有了自由,沒有了修為,沒有了眼睛,她依舊說愛。

舞七頓時被高妙之這般執著的愛給折服,被自己所愛之人如此對待,明知他愛的不是你,還這般執著……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可以變成娘親的模樣,頂著娘親的臉再去愛皇甫景榆,你願意嗎?”舞七看著她問道。

只見高妙之的身體輕顫了一番,隨之而來的是有些僵硬,她咬住下嘴唇,不斷地咬住、放開。

舞七告訴她的話,是一個誘.惑。

換上了皇甫嘉珍的臉,那麼殿主便可以將對待皇甫嘉珍的愛分給自己一些。

就算他待自己如替身,那自己也可以品嘗到一些殿主的溫柔體貼。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換上了皇甫嘉珍的臉,殿主會不會生氣?

難道自己真的要做皇甫嘉珍不成?

一個個問題出現在高妙之的腦海裡,她整個人糾結得不行。

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她空洞的眼睛望著舞七的方向,問道:“你真的能做到,將我變成皇甫嘉珍的模樣?”

高妙之不確定地問道,她甚至有些期待自己可以變成皇甫嘉珍的模樣。

舞七點頭答道:“對,只要你如實回答我三個問題。

那麼,我便可以幫你擁有娘前的容貌,然後得到皇甫景榆的愛。

否則,如若你膽敢對我撒謊,你便生生世世也不可能得到他的愛。”

聽到舞七的條件,高妙之神情有些緊張。

雖然,她曾詛咒過皇甫景榆,但是那是因為自己已經不可能得到了。

但是,如今這丫頭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可能得到殿主的機會。

如若撒謊,便生生世世不可能得到殿主的愛。這對高妙之而言,無疑是最殘酷的話語。

短暫的慌神之後,高妙之便點頭答應了。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舞七心中的算計隱隱有些得逞的感覺。

舞七眼神微眯,道:“是你僱兇去五鳳谷將我爹和我娘暗殺的嗎?”

“是。”

三年前的一日,她終於受不了皇甫景榆還在尋找皇甫嘉珍,並且將手伸向了一等國,她擔心不夠隱秘便心急地僱兇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