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圍黑暗的氣息宛如黑洞一般,可是高妙之恍若未聞,依舊笑得燦爛、悽慘。

舞七的眼神在二人在徘徊,將他們的話深深地記住,在大腦中快速地反應著。

他們兩個人均不可信,要麼是其中一個說謊,要麼兩個人都說了謊。

這其中的真相,讓舞七的大腦思索不出一個結果。

舞七看著他們都有嫌疑,均是不可信之人,只是如何才能套出實話?

舞七的眼神盯著高妙之,她乃一介將死之人,說實話的可能性更高,但也不排除她要抹黑殿主的可能性。

皇甫景榆見舞七用探尋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再次被傷了。

“七兒,我那麼愛你娘親,又怎麼會捨得讓她受一點委屈?

她從小住在皇城,我怎麼有讓她住在皇城外心思?”皇甫景榆焦灼地解釋著,他恨不得高妙之現在就該死!

舞七聞言沒有說話,拂袖離開,原本想要殺死高妙之為爹孃報仇的。

可是,如若現在就殺了她,那麼就無法證明皇甫景榆是不是殺人兇手之一了。

皇甫景榆看著舞七離開,隨即狠狠地盯著高妙之。

“咔嚓!”高妙之兩條胳膊無形之中被人折斷。

但是,高妙之宛如行屍走肉一般,沒有痛覺,依舊朝著皇甫景榆笑,那種笑容就連皇甫景榆也覺得滲人,恍若來自地獄。

“你與七兒說了什麼?”皇甫景榆低沉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向高妙之的耳朵,讓人感覺就像幻聽一般。

皇甫景榆作為洞虛境界的強者,他對付半步分神僅需要一根手指頭,便能夠碾死高妙之,但是現在要殺了她,七兒對他的誤會只會更深。

皇甫景榆盯著高妙之得逞之後嘲笑的眼神,隨後便聽見“啪啪!”兩聲。

高妙之的眼眶內流出兩縷鮮紅的血液,她撕心裂肺的叫聲,傳遍了整個房間。

“我的眼睛!皇甫景榆,我詛咒你,你不得好死。

皇甫嘉珍和舞七都不會原諒你,你這樣心思歹毒、狼子野心的男人不配得到愛情,哈哈哈……”罵完之後,高妙之整個人像是瘋癲了一般。

皇甫景榆聞言,臉色漆黑,裸露在外的左臉與下巴黑到極致,又往高妙之的身上紮了兩根玄鐵之後,才離開。

他沒想到,舞七會在院子外等他,心中頓時欣喜,一陣風般出現在舞七的身旁。

“七兒。”

舞七側身看著他,問道:“我爹的死真的和你沒有關系嗎?”

舞七的聲音比三月的寒冰還要冷,一張面容精緻絕倫在月光下,美輪美奐。

側面看去秀眉如月,眼亮如星,秀鼻子直挺,淡粉豐唇,好似集世間所有美好於一身。

明明是長得極其相像的人,可是她們的性格卻完全不同,一個溫婉,一個清冷。

但是,她們在他的眼中都有著不可觸碰的聖潔。

“七兒,你爹我在發現他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皇甫景榆說著觀察著舞七的表情。

舞七僅是蹙眉,面容依舊冷冷的,接著問道:“我娘呢?”

從高妙之的口中,她得知娘親並沒有死,不認識皇甫景榆,只記得爹的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