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開暢迷茫地抬起頭,他不確定舞七這話是什麼意思?

真的知道了嗎?還是隻是在詐自己?

他輕輕抿了一下幹燥的唇,小心翼翼地盯著舞七。

“宗、宗主,我與唐師兄必無雪海深仇,我……怎麼可能買兇殺他?還請宗主明察啊!”何開暢賭一把似的求饒。

“呵!你還真的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說罷,舞七便將那張自己從火邢坊順出來的訂單拿給他看。

當何開暢瞧見那張許久不見的訂單的時候,頓時覺得頭發麻煩,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應該說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站起來,不管身上的傷口是有多疼,也不再解釋,“騰”地就站起來。

“嘶……”可是畢竟身上捱了那麼多道鞭子,依舊疼得齜牙咧嘴。

舞七見他要逃跑,立馬甩出長鞭,一把勾住他的腳裸。

“啊!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那唐天宇實在可惡,他居然羞辱我!”

“我和他本就是同門,他如今成為二長老的坐下弟子,為何要羞辱我,讓我做一個外門弟子!”

說著,何開暢的眼睛便泛著血絲,表情十分猙獰,像是瘋了一般。

舞七慢慢地拉動鞭子,將他一點點地拖過來,何開暢見自己與舞七越來越近,嚇得不輕。

“不,不要!我是無辜的,是他欺人太甚,是他自己找死!”何開暢一邊往後移,一邊喊著。

舞七慢慢地把他拖到自己這邊,臉上帶著一股攝魂的微笑。

她越這麼笑,何開暢越覺得毛骨悚然,怎麼也不想靠近舞七。

因為她看上去太滲人,太強大,手段太恐怖。

他怎麼這麼倒黴遇上這樣的人?

“不,不要!快放開我!”何開暢已經不再是往後蹭了,整個人翻過來趴在地上,十指扣在地上。

怎麼也要抓住地面,十指在地面上摩擦,留下十行血跡,舞七好在抓住了他,長鞭一拋,便連人帶鞭子甩到了旁邊的樹上。

剎那之間,長鞭將人甩到了樹上,何開暢在半空中翻滾了三圈。

舞七一腳蹬在他的傷口上,道:“唐天宇欺人太甚?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大,敢說不敢當?

那天在第三峰的時候,你們十人自行選擇離開的。

怎麼,看問天宗現在建立的不錯,便帶著左派長老與右派長老前來砸場子?

哼,見二位長老留下來,你們便也想留下來?

要不是唐天宇說的那句話,我連外門弟子也不會給你們,直接轟出去。

你居然還覺得委屈?怎麼不自己出去闖,回來作甚!”說著,舞七便摸出一根銀針,紮在何開暢的痛覺神經上。

頓時,何開暢便撕裂了嗓子喊叫著,身體所受的疼痛頓時被放大了十倍不止。

並且,原先他自己的一種自我麻痺也控制不住,疼得他現在只想死掉。

何開暢悽慘地叫著,有一下沒一下地喘著,眼神恐懼地看著舞七,斷斷續續地說著:“求你……求你,掌門,我錯了,求你給我一個、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