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頗有風度地行禮:“在下獨孤松,冒昧前來,多有打擾。”

舞七原有些不悅,居然有人打攪她看美人。

再一看,這獨孤松長眉入鬢,星目微瀾,挺秀的鼻樑,烏黑的秀發微卷。

幾縷因為寒風而貼在俊秀的臉頰邊,雪白的貝齒露出一排,正對著自己微笑。

薄而優美的唇勾起了恰好的弧度,修長身型在一襲藏青衣袍挺立,竟讓人動人心絃。

舞七當下便回之一笑:“獨孤公子客氣了,顧公子、即墨公子、夏侯姑娘裡面請。”

舞七的眼神一一掃過眾人,在行走中微微側目。

顧晨,是一位飄然出塵,美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年紀也只二十四歲,舞七看得目眩神迷。

而即墨西則身形高挑雄健,甚有氣勢。

且面若美玉般無暇,長眉入鬢,目若晨星,只是目光閃耀著極冷極利的光芒。

舞七將這三名男子都打量了一遍,才發覺身側一道極其淩厲的眼神。

是皇甫睿?舞七心下一抖,他這是怎麼了?

在銀色面具下,皇甫睿的眼神冷得如三月的寒冰,就連自己看他一眼都覺得害怕。

舞七不知皇甫睿這是發什麼神經,眼神掃向後面的李婉和江風,希望他們能給自己一些提示。

而李婉和江風卻眼觀鼻,鼻觀心,什麼眼神動作都沒有。

主子與睿公子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去處理吧,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待將他們迎進溫暖的花茶室內,六人均找位置坐下。

舞七理所應當地坐在主位上,左側是皇甫睿,夏侯蘇一見舞七落座,立馬搶在其他三人面前坐下。

舞七見夏侯蘇這般可愛的動作,不禁笑了,其餘三人見狀,只能離舞七稍微遠些的位置。

奴僕為眾人沏好新茶,又擺上了新做的糕點便退到一旁,李婉和江風也退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獨孤松見皇甫睿一直冷冰冰的,便開口道:“這位仁兄應該就是皇甫兄了吧?”

別看皇甫睿帶著銀質面具,他的存在讓整個花茶室變得冷了三分。

獨孤松的聲音讓皇甫睿微微收起了寒氣,口氣冰冷至極地回答道:“皇甫睿。”

並沒有與獨孤松寒暄,如若是客氣一番的話,定會說:論年紀,應該尊稱獨孤兄一聲兄臺。

不說平時他不會這樣,就是現在的這個場景,皇甫睿能說一句話便是極好的了。

原本,獨孤松是想和皇甫睿說話,將這僵硬的氣氛打破的,沒想到氣氛更僵了。

即墨西極冷極利的目光掃過皇甫睿,希望可以看出什麼,但是除了寒凜的眼神什麼也看不到。

舞七掃了一眼皇甫睿,然後解釋道:“睿平時就這樣,等以後你們習慣就好了。”

聽舞七這麼一說,大家的心裡便放心。

還以為皇甫睿是因為見到自己而不高興呢,只有即墨西多看了一眼皇甫睿。

皇甫睿的身體一直朝左邊傾斜著,而舞七的身體則下意識微微朝右邊傾斜。

這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但是即墨西卻覺得二人的關系,一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