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子墨看著灶上的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蔬菜粥,徑直走過去,端起,然後又拿了一雙筷子。

吻著香味,腹中早就開始反抗,一到外廳見她吃的那麼歡,便更餓了。

但是,作為一名右護法,他有自己的矜持。

“你不吃辟穀丹?”修仙者平時閉關少說幾十天,多則幾年,要是沒有辟穀丹,怕是早就餓死了。

所以,見到每餐都要吃新鮮飯菜的舞七,賈子墨感到很驚奇。

“吃,但比起辟穀丹,我更喜歡人間五穀。”舞七一口吞下一塊餅,吃得非常香。

賈子墨也不和她廢話,開始喝那碗蔬菜粥。

舞七低頭的瞬間看了他一眼,見他吃飯的時候動作非常優雅,一看就知道是長年累月形成的。

賈子墨也說不清有多少年沒有吃過飯菜了,有時在外面也會去酒樓用膳。

但是,像這樣別人給自己做的飯菜,還是頭一回。

記憶中,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女人曾經給自己做過飯菜,那個女人的模樣已經模糊得只剩下一個輪廓。

那時,自己也是在廚房滿口望著她忙碌,然後她發現自己便會走過來,笑著叫自己小墨!

塵封的記憶被開啟,賈子墨手上的動作一頓,那是娘親?

忽然,賈子墨又開始自嘲,自己在被殿主領回來的時候,便被告知自己是被人拋棄的孤兒,是被世界遺棄的孩子。

想要活命必須成為第一,想要活命必須要有自保能力,想要活命必須要站得更高。

後來,他成了詹殿的右護法,這身深藍色的袍子便是右護法的法袍,是殿主對自己的賞賜。

舞七吃得差不多了,而對面的男人依舊好保持著拿著筷子的動作。

而他的表情被帽子擋住,根本什麼也看不見。

舞七也不管他,自己吃飽最重要。

半柱香之後,舞七的碗裡吃得幹幹淨淨,然後走回廚房將碗和鍋都洗幹淨,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舞七安安分分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沒有什麼逃跑計劃,只是每次到飯點都會折騰點飯菜。

中午和晚上的時候會炒兩個菜,燒一個湯,都是一些家常菜。

但是,對於一個極品吃貨來說,家常菜也能做出禦膳房的味道。

經過那次早膳之後,賈子墨便自動在舞七做好飯菜之後,去給自己盛一碗飯,然後和舞七坐一張桌子,一起吃菜。

雖然,賈子墨有時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厚臉皮,可是轉念一想,這是自己的飛船,她是自己抓來的俘虜。

吃她一點飯菜那是看得起她,所以心裡便沒有什麼疙瘩了。

舞七一臉做了七頓飯菜之後,賈子墨已經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吃得也比以前多了。

一碗米飯已經完全不夠他吃了,於是便命令道:“下次多煮一碗米飯。”

舞七沒有應聲,照舊吃玩飯將碗和鍋洗了一遍。

到了晚膳的時候,舞七並沒有準時開啟房門,而是選擇在房間內看陣法書籍。

這還是自己當初在地下宮殿裡抄寫的,祝塵子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