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冰陽的聲音就像一塊石頭砸在舞七的頭上,那麼這滴血花和杭冰陽的淵源很大了?

自己如果要拿走滴血花,那麼他?

舞七猛地抬頭看著杭冰陽,杏眼微眯。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杭冰陽在不遠處問道。

舞七沉吸一口氣,然後說:“這或許對你不公平,但是這對花我是必須要帶走的。

如果你們之間的淵源不能切開,那麼,我或許要連你也一起帶走了。”

這話不是開玩笑,滴血花被杭冰陽以血喂養了不知道多少年,他們之間的聯系,或許已經達到同為一體。

舞七的眸子帶著一絲探究,觀察著杭冰陽和滴血花,見杭冰陽臉色微白,再看滴血花似乎也有些蔫了。

這……是個不好的預兆。

“你要連我一起帶走?”杭冰陽不知是震驚,還是氣憤。

震驚的是,自己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關了他十五年的牢籠。

氣憤的是,這個少年說要帶自己走,難道他也要把自己關起來嗎?

再次因為滴血花?

在杭冰陽複雜的目光中,舞七感覺渾身不自在,但是,她必須說服眼前人。

“滴血花和你恐怕無法分開,我在蓮池國有一個莊子,你可以住在那裡,那裡景色很美。

我會醫術,你若信我,我會為你治好雙腿。

我聘你做那裡的管家,可好?”

舞七用著商量的語氣和他說著,不是要他做奴僕,不會限制他,他只是一個管家,而且有遮風擋雨的地方。

這並不是不好的事情,杭冰陽抬頭看著院中的少年,一臉自信,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上沒有一絲戲虐。

他似乎第一次看見少年這麼認真,不對,他們昨晚才認識。

思索著,杭冰陽又低下了頭。

舞七看著他,踱步走去,在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舞七蹲了下來,看著他的前額,猛地湊了過去。

杭冰陽感覺到她的靠近,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縮。

可是,舞七還是湊近他,往前一撲,雙手搭在輪椅扶手上,道:“你不同意?”

忽然,舞七又皺起黛眉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撐著下巴,“哪條你覺得不可信?”

舞七的離開,讓杭冰陽心裡一陣失落。

見他不說話,盯著自己看,舞七再次問了一遍:“哪條你覺得不可行?”

杭冰陽想著她說的話:住在蓮池國的莊子,醫好雙腿,聘為管家。

這三條對他來說都是夢,這裡的牢籠真的可以開啟嗎?

杭冰陽心裡有些不缺定,同時對未來充滿了期待與恐慌。

“你放心,我舞七承諾於你必定做到,你只要告訴我,你可信我?”

舞七盯著他的眼睛,“我身上有股藥香,這是長年累月才有的。我會醫,所以我說你能站起來,就能。”

這是一劑定心凡,也是一個承諾。

對於杭冰陽來說,舞七的話就像是一個罌粟一般,他的思維自動地就被她帶進去了。

見他露出呆滯的表情,舞七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喂!”